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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公安,我怎麼知道?」
「最高有可能會判無期。」旁邊的光頭青年利索的湊了過來,聲音裡有些幸災樂禍。
紀清和與他直視,不緊不慢的接著問道:
「那如果,有人假傳口信,欺騙我和餘小芬同志,造成餘小芬同志名聲受損的話,又該判多少年?」
光頭青年被他的氣場壓迫,下意識的就想往後退,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說話……
在場的所有人,也瞬間沉默了下來。
處理流氓罪已經有法可依,可是,送假信這樣的事情該如何處理,確實未知。
良久。
「若你真的是被人陷害的,我們這些鄰居長輩,自然是要替你要個說法!」站在旁邊的一位白髮老者,像是下定了決心。
此人名叫彭樹偉,退休前曾是第一製藥廠的書記,如今雖然不在其位了,但是威嚴猶在。
果然,見他發聲,旁邊好幾個製藥廠的鄰居都紛紛點頭附和。
「如果真是這樣的,我們大家都願意替你說句公道話,還你一個清白!」
「是的,是的!」
……
紀清和收斂了神色,再抬眼看大家,已經是一副委屈的神色,「鋼筆並不是我帶給餘小芬同志的!」
「分明就是你的筆,你休想狡辯!」光頭男青年立刻就提出質疑。
紀清和十分坦蕩,「這支筆,我在前天就弄丟了,你們若是不信,可以讓店裡的張叔來給我作證!」
張叔全名張泉湧,是這家國營商店的老員工了,平日裡待人接物算是十分客氣,藥廠家屬區的每個人幾乎都和他熟識,具有基本的可信度。
這個時候,謝長亭應該還沒來得及用錢去收買證人,對方不至於做假證。
很快,張泉湧便被從家屬區請了過來來。
瞭解事情的原委之後,他朗聲道:「我可以作證,在前天的傍晚,紀清和同志就跟我說過,他的鋼筆弄丟了!」
眾人一陣唏噓。
這一點證據當然還不夠,紀清和趁熱打鐵,
「餘小芬同志說,這筆是院裡的小冬子給的,我剛剛已經請人去喊小冬子了,我也可以當面對質!」
話音剛落,一陣小孩的哭鬧聲在門口響起。
一個高亢的女聲傳來:「這大晚上的,非得叫我家小冬子過來,我倒要看看有什麼大事……」
很快,一個中年婦女拉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走進了門。
大概見屋內陣仗大,中年婦女沒敢再抱怨。
小男孩看著眾人,也沒了哭聲,小小的肩膀一聳一聳的。
紀清和蹲下身去,從口袋裡摸出兩顆大白兔奶糖。
一顆塞進小男孩的手裡,另一顆舉在兩人當中:
「小冬子,叔叔問你一個問題,你認真回答我,我把另外一顆也給你好不好?」
小冬子點了點頭。
「今天傍晚,你有沒有給這個阿姨送筆?」紀清和指著餘小芬,語氣輕柔。
小冬子又點了點頭。
「那這支筆,是我給你的嗎?」他指著桌上的鋼筆,接著問。
「不是。」小冬子的聲音雖然很輕,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很清楚。
紀清和把手裡的大白兔奶糖遞過去,「那,你認識那個給你筆的人嗎?」
謝長亭心口一跳。
幸好,鋼筆不是他親自送過去的!
小冬子剝了一顆大白兔奶糖塞進嘴裡,伸出小手天真往前面一指:
「…是這個哥哥給我的…」
說著,他走了過去,伸手拉住了光頭青年。
這麼小的孩子,沒有理由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