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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予北猛地一沉腰,罔顧林家延衝口而出的叫聲:&ldo;不要叫我予北。&rdo;
&ldo;北北……&rdo;從被進入的地方直到小腹,快意氤氳成肆虐的狂潮,讓林家延幾乎忘了該怎麼說話,好半天才說出下半句來:&ldo;北北你要榨乾我嗎?!&rdo;
鄭予北被提醒了,攻勢忽然停了下來,居然去把床頭櫃上散著的粉紅緞帶拿了過來,在林家延那裡鬆鬆纏了幾圈,還惡趣味地打了個蝴蝶結:&ldo;那你就多忍一忍,我覺得可以之前,不準再一個人偷著樂了。&rdo;
林家延瞪大了眼睛,可還來不及抗議就被再度奪去了神志。
綿密入骨的歡愉像是一場滅頂之災,他們在裡面沉沉浮浮,相互擁抱著,極盡溫柔。可因為那條該死的緞帶,鄭予北盡情盡興,林家延卻只能被迫忍受著無限發酵的潮湧,怎麼也觸不到沸騰的邊。
&ldo;北北……北北,不要……啊啊啊……你夠了沒有……&rdo;
鄭予北笑著親吻他濕意蔓延的眼角,又把那跳蛋弄了進去,自己俯身從他的肚臍一路吸吮下去。
他瘋了……他一定是瘋了!
林家延痛心疾首地這樣想著,卻仍舊順從了本能,伸手把舔著自己的那個腦袋往下壓了壓,然後愈發難耐地挺起了身子。
臘月二十八成了狂歡夜,二十九的清晨,胖頭魚再也不肯搭理鄭予北了。
&ldo;家延家延我抱抱你,你原諒我好不好?&rdo;
剛有點鬆動的胖頭魚聽到&ldo;抱&rdo;這個字,突然又憤怒了,探出魚鰭在空氣中揮舞著,連頭都不屑於讓他看到:&ldo;去去去,別煩我!快給我買早飯去!&rdo;
&ldo;好的好的,你想吃什麼?&rdo;鄭予北極其狗腿。
&ldo;粥!還有牛奶雞蛋!&rdo;
鄭予北領命而去,臨走前好歹把魚頭剝出來亂親了一通,換來林家延狠狠踹他一腳,裹了被子氣鼓鼓地捲了起來。
聽到大門合攏的聲音,胖頭魚硬撐著全身的酸軟,不顧膝蓋發顫,死活爬起來做了一件大事,然後才重新上床去安歇。
於是鄭予北拎著魚食回來的時候,發現他深棕色的防盜門上掛了塊硬紙板做的大牌子,上頭畫了一隻傻乎乎的狗頭,活靈活現,還附了四個碩大的、用黑色記號筆寫的字,&ldo;內有惡犬&rdo;。
他就在門口那麼站著,不動也不出聲,只是默默地笑了。幸福真是簡單,有的時候居然只是愛人罵他一句&ldo;惡犬&rdo;。
畢竟是隆冬,東西拎回來已經涼了,鄭予北用微波爐又熱了一遍。林家延早上要吃的雞蛋牛奶不是一般意義上的那種,而是把一個生雞蛋打進熱了三分鐘、近乎沸騰的新鮮牛奶裡,稍微放涼後就半生不熟的一飲而盡。
更要命的是,那個雞蛋必須是超市裡單獨售賣的所謂&ldo;頭雞蛋&rdo;‐‐下蛋的母雞這一季下的頭一窩蛋,乃是母雞醞釀許久的最佳營養雞蛋。
以前有一回鄭予北沒買到頭雞蛋,抱著僥倖心理給他吃了一次做菜用的普通雞蛋,結果上班途中就遭到了林家延的簡訊討伐:你居然敢給我吃普通雞蛋,你可以的。你等著,今晚我就給你吃地溝油燒注水肉!
至於那頭雞蛋和普通雞蛋到底有什麼口感差異,林家延又是怎麼發現的,鄭予北大概終此一生都弄不明白了。
在給胖頭魚送早餐進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