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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老臣面上歸順,心中仍舊對才登基不久的謝晏詞有不滿情緒,借著這些日子北部又起爭端,沒少上摺子明裡暗裡擠兌謝晏詞。
而事到如今,聽著謝晏詞明顯話裡有話,下面打頭站著的那幾個幾乎快要哆嗦的站不住。
&ldo;裴都督,朕今天回宮前特意數了下,這群人裡面,你好像,對朕格外掛念。&rdo;被謝晏詞點到的那人頓時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全然沒了氣焰,是連開口說的話都帶了結巴:&ldo;皇,皇上,臣,臣也是擔心您,如今新朝初立,那大眥和燕雲虎視眈眈,臣怕,怕對皇上的江山有所威脅啊。&rdo;
&ldo;不錯,有心了。&rdo;謝晏詞笑了聲,裴都督顫顫巍巍的抬起腦袋,卻聽見謝晏詞再次語調斯里的開口:&ldo;可惜朕如今做了皇帝,已經很久沒再去邊關了,既然裴都督這麼掛念邊關戰事,曹裕,安排下去,就今晚,送裴都督去邊關。&rdo;
&ldo;是!皇上。&rdo;曹裕笑開了花,下了馬有些得意的走到了那人身邊,一邊做了個請的動作,一邊道了聲:&ldo;裴都督,請吧。&rdo;
他早就看不慣這些一天到晚只會動嘴的老迂腐了,當初要沒有他和謝晏詞,這些人現在哪還能閒出屁一樣從早到晚琢磨著怎麼寫那些破摺子。
&ldo;皇上饒命,皇上饒命,饒命啊皇上!&rdo;曹裕掏了掏耳朵,很快就有侍衛過來捂了裴都督嚎叫的嘴,架著他強行拖了出去。
&ldo;還有沒有人,想要為朝堂出一份力,願意和裴都督一同去的。&rdo;謝晏詞再次環視過低著頭瑟瑟發抖的眾人,那人嘴角依舊帶著閒適的笑容,像暗夜裡綻放開的曼陀羅,美麗到極致,卻也危險到了極致,輕而易舉,就能奪了旁人的命。
祝聞語看著謝晏詞愣了神。
原來真的不一樣了,她看著謝晏詞明明依舊是那個持劍策馬的人,可那瞬落日的餘輝灑在他身上,卻凝成了冷色,她第一次那麼清楚的意識到,謝晏詞真的成了千萬人之上的帝王,那道寒光像是一把尖刃,默默扎進祝聞語心中,把曾經和她形影不離的那個少年郎,永遠留在了過去。
&ldo;既然沒人自告奮勇站出來,那便算了。&rdo;謝晏詞搖搖頭,瞭然無趣的道:&ldo;就到這吧。&rdo;
&ldo;皇上,今日為了迎您回來,臣妾早早就安排內務府設了晚宴,您看&rdo;見謝晏詞料理好了那方朝堂之事,皇后最後瞪了眼站在一旁的祝聞語,便殷切的到了謝晏詞身邊,柔聲道。
謝晏詞並不喜應付這種場合,只是視線越過皇后到了祝聞語身上,見她正低著頭漫不經心的不知在想什麼,剛要脫口而出的回絕又止住了,收了唇間那點笑意,啞聲道了句:&ldo;嗯。&rdo;
&ldo;好,那臣妾這就去準備,陛下應該也乏了,您先回去休息,晚些再過來就好。&rdo;那話說出口之前,皇后心裡也有幾分憂慮,用常人的思維根本猜不透謝晏詞,若他不願意,即便是當著滿朝文武的面也能讓她下不來臺,到時候這些人就都會知道帝後不和,保不準會趁機塞人到謝晏詞身邊。
沒曾想謝晏詞答應的如此乾脆。
話說罷,另一個念頭在腦中閃過,皇后故作憂慮的看了眼祝聞語,語氣為難道:&ldo;那聞語,不知陛下想如何安排,臣妾也不敢擅作主張,還望陛下明示。&rdo;
因為隔了一段距離,祝聞語只能模模糊糊聽到皇后喚了自己的名字,那稱呼讓她連牙都覺得要酸掉了,實在佩服這個女人明明恨不得現在就過來了手撕了自己,還能在人前裝出這副端莊賢淑的模樣。
祝聞語依舊沒有看他一眼,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