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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嘴巖邊的山兔來晚了，沒有被黑嘴巖所吞沒。顯然，這些山兔和格倫一樣，清楚了眼下所發生的事情。於是轉過身，由慢到快往森林中住地蹦回去，後來又像先前一樣乾脆狂奔起來。

不一會兒這兒又是一片荒涼。

在人們頭頂之上，五個可怕的長手指清清楚楚地齊立在黑嘴巖的沿邊上面。後來又一個一個地縮了回去，給格倫留下了一副難以想像的龐然大物飽餐一頓之後在那剔著牙齒的形象。

&ldo;要不是綠皮囊，我們現在已死了，&rdo;格倫說，&ldo;你還好嗎，波莉?&rdo;

&ldo;別管我。&rdo;她說，雙手仍捂著臉。

&ldo;你還走得動嗎?上帝啊，讓我們回到牧人中去吧。&rdo;格倫說。

&ldo;等等!&rdo;雅特摩爾大聲喝道，&ldo;你們欺騙了哈特維爾和牧人，使他們都以為你們是偉大的神靈，你們向黑嘴巖跑去，他們就會知道你們不是偉大的神靈。你們騙了他們，如果你們回去，他們肯定會殺了你們。&rdo;

格倫和波莉無可奈何地相互看了看，儘管蕈菇是多麼有計謀，但他們還是很樂意再和一個部落待在一塊。他們想到又要去四處遊蕩，感到很不樂意。

&ldo;不用怕，&rdo;蕈菇明白了他們的心思後說道，&ldo;還有其他的部落，你們聽說過的那個漁民部落怎麼樣?好像他們比牧人部落更溫順，叫雅特摩爾帶我們上那兒去。&rdo;

&ldo;漁民離這兒遠嗎?&rdo;格倫問這個女牧人。

她朝他笑了笑，捏了捏他的手。&ldo;我很樂意帶你們去那兒，從這兒你們可以看見他們住的地方。&rdo;

雅特摩爾指著下面火山的一側，朝他們來的相反方向，黑嘴巖腳下有一片開闊地，一條湍急的大河就從那兒流過。

&ldo;那流淌著的就是長水河，&rdo;雅特摩爾說，&ldo;你們看見那三株生長在岸邊的奇怪的球狀樹了嗎?那就是漁民們住的地方。&rdo;

她看著格倫的臉笑了笑。她的美色觸動了他，令他為之心醉。

&ldo;波莉，我們離開這火山吧。&rdo;他說。

&ldo;那可怕的唱歌的怪物……&rdo;她說著，伸出一隻手，格倫握著這隻手，把她拉了下來。

雅特摩爾注視著他們倆，什麼也沒說。

&ldo;我們走吧，&rdo;她尖聲道。

她在前面領著路，他們開始朝著長水河的方向溜下去，不時地回頭看看，確信沒有任何東西從火山口爬出來追趕他們。

第十五章

他們來到了黑嘴巖腳下那條叫長水河的河邊，而且擺脫了火山的困擾，他們興致勃勃地躺在岸邊。河水潺潺而過。對面岸上又有了叢林，路人可看到雙行大樹，近邊岸上儘是熔岩，幾米之內不見有茂密樹林。

波莉把手浸到水中，水流很急，在她的掌心形成了一個旋。她往額頭上潑了些水，而後又用濕手搓了搓臉。

&ldo;我太累了，&rdo;她說，&ldo;又累又煩，我再也不想走了，這兒很奇怪，這兒不像和莉莉&iddot;約愉快相處的叢林的中層地帶。這兒出了什麼事?這世界要瘋了嗎?還是要完蛋了，世界末日要到了嗎?&rdo;

&ldo;一定是什麼地方的末日到了。&rdo;雅特摩爾說。

&ldo;到了末日的地方也許就會有我們居住的好地方。&rdo;蕈菇說。

&ldo;我們休息一會兒就會好些的，&rdo;格倫說，&ldo;到時候你得回到你們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