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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離開，去哪兒?&rdo;

&ldo;我會向你解釋的，就像我解釋給雅特摩爾聽一樣。&rdo;沙丹眨著眼睛說。這時他的兩個女人正把一罐葫蘆水往他身上澆去。&ldo;這些年來，我一直致力於在森林中傳教，把地球的福音告訴他們。現在我也該回到邦迪佛盆地了，那兒是我的種族聚集生活的地方。我要回去接受新的指示。盆地位於光明城的邊緣。如果你們跟我一起走，你們可以很容易地回到你們生活的森林中去。我可以作你們的嚮導。你們也可以在路上幫助照顧我。&rdo;

見到格倫還在猶豫不決，雅特摩爾答道：&ldo;你知道，我們是不能再待在大斜坡了。我們並不想到這兒來，現在有機會離開這兒，真是求之不得。&rdo;

&ldo;如果你們願意的話，那麼就這麼辦，儘管我疲於奔波了。&rdo;

地面又一次震動起來。雅特摩爾無意地說：&ldo;我們必須在地震毀滅我們之前離開這裡。&rdo;她又說，&ldo;我們還得勸說肚皮人和我們一起走。如果他們還待在這裡，就算尖毛山人不殺他們，他們也會餓死。&rdo;

&ldo;哦，不，&rdo;格倫回答，&ldo;他們已經夠麻煩的了。讓那些討厭的傢伙們留在這裡，我可不希望他們跟我們在一起。&rdo;

&ldo;既然他們不願跟你們走，問題就解決了。&rdo;沙丹輕輕地抖了一下尾巴，&ldo;現在，我們就出發吧，我不想再等下去了。&rdo;

&ldo;就讓他們留在這兒等死?&rdo;雅特摩爾說。

&ldo;把蕈菇帶上，我的女人會拎著它。&rdo;沙丹說道。

他的女人們還在忙碌著。她們吃力地把沙丹從他休息的地方抬到背負者的背上時，身上的紋身和皺紋融合在了一起。他們彼此嘀咕了幾句。沙丹對著其中一個說了幾句格倫聽不明白的話，那個人用手勢作了簡單的回答。格倫好奇地看著，直到沙丹準備就緒，那個背負者彎曲著身子把沙丹穩穩地馱住。

&ldo;這個不幸的人被判定背負你多久了?&rdo;

&ldo;這是他們命中註定的‐‐為追捕族們服務是榮幸的。他很早就開始受訓，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其他生活方式。&rdo;

他們開始出發了，由那兩個女奴在前面引路下山。雅特摩爾回過頭，看見三個肚皮人從洞口探著頭正悲哀地看著他們。她舉起手，招呼他們過來。他們慢慢地站了起來，互相擁擠著向前走去，他們靠得那麼近以致差點把自己絆倒。

&ldo;快過來!&rdo;她喊著鼓勵他們，&ldo;跟著我們走，我們會照顧你們的。&rdo;

&ldo;他們已經夠麻煩的了。&rdo;格倫說著，彎腰拾起一把石頭朝他們扔去。

一個肚皮人被擊中腹股溝，一個被擊中肩膀。他們一邊哭喊著沒有人愛護他們，一邊逃回了洞裡。

&ldo;你太殘忍了，格倫。我們不應該把他們留在那裡，任憑尖毛人的擺布。&rdo;

&ldo;我告訴你我已經受夠他們了，我們還是顧好自己吧。&rdo;格倫拍著雅特摩爾的肩膀說，但是雅特摩爾還是覺得不舒服。

當他們下山快要離開大斜坡時，肚皮人的哭聲已經聽不見了。

他們的聲音再也不會傳到格倫和雅特摩爾的耳朵裡了。

第二十五章

他們沿著大斜坡側面的小路下了山，山谷的陰影籠罩著他們。他們摸黑蹚過一條布滿亂石的小溪，溪水剛好淹過他們的腳踝。太陽被頭頂上的山峰擋住了，黑暗似乎要把他們吞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