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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在開會的時候他抱著個茶杯在看報紙。
誰家的保安有這麼牛氣啊!
「別激動啊小范,別激動,咱們有事說事,我又沒說這事兒是你的問題,就是鄧貴反應了這個情況,大姐呢也想找你瞭解瞭解,咱們也不能只聽鄧貴的一家之言,對不對?」黃大姐也瞭解過,範曉娟是個直爽人,說不定無意中說了什麼,傷害到別人也是有的,可工會就是個和稀泥的工作,她不管,鄧貴真要把事情捅上去,那不是對小范不好嘛。
範曉娟現在是單位的小紅人。
所以啊,才怕有人背後搗鼓什麼小動作,估計給範曉娟下絆子。
黃大姐說:「具體的情況我想跟你瞭解一下,所以才把你叫過來的,你這段時間的辛苦大家都知道,至於發獎金的事情,當初朱廠長都在廠裡面發了通知,是按照通知執行,我覺得沒什麼問題。」
「但是,鄧貴反應的其他的問題,你看看——」
那就是說鄧貴說的什麼走資本主義的路線的問題還是存在的咯。
「黃大姐,我知道您是大好人,同情弱勢階層,他反應的問題我也大致瞭解了。」這種人啊耳根子軟,最適合和稀泥,不過工會是黨聯絡群眾的紐帶,可不是給這種偷懶又想拿好處的人伸張正義的地方。
「但是,這事兒您能不能讓馬大姐過來一起說說,您聽聽她怎麼講就知道了。」
第33章
沒想到鄧貴會有這種騷操作。
國企跟私企不一樣,比較注重表面上的「平等」,就拿發獎金來說,就算是沒有直接參與的部門和崗位,也能分上一杯羹。
被叫到工會辦公室的馬大姐嘴巴都長成了「o」型。
「不是他不滿我們車間讓他幹活嘛,這次我就沒叫他,而且單位這次分獎金,是按功勞分的,我們車間的姑娘們加班最多,就分到了五百,這又怎麼了?」
「至於範曉娟,當初廠裡面怎麼發的通知,就怎麼給她發的獎金,朱廠長可是一分都沒多給,而且額外的盈利,都沒算呢。」
按道理來說,應該按照賣出去的價格算,這樣下來範曉娟能拿到一萬五六。
當時廠裡面覺得一下子發太多,會讓人有意見,讓範曉娟成為眾矢之的,於是批下來的,只有那批庫存原有的價格的價值的百分之五。
這已經讓範曉娟很虧了,居然還有人告狀!
吃飽了撐的慌吧。
以後還讓不讓人好好給廠裡幹活了。
黃大姐不懂運營才會問這種話,忙跟馬向華道歉:「小馬,我只是瞭解瞭解情況,沒有要問責小范的意思,你說了我就知道了,這個鄧貴沒文化,他不懂那麼多。」
反正他幹啥不該乾的,就一句「我沒文化」「我不懂啊」「你們可別欺負農村人呢」。
屬於我弱我有理的那種人。
馬向華跟黃大姐算是老熟人,年紀也差不多,彼此之間聊天就少了幾分套路,多了幾分真誠:
「這事兒我就這樣跟你說吧,我也不知道這人是從哪裡招來的,在廠裡幹保安,也沒有什麼原則性的問題,可總是斤斤計較的,就說我們車間要搬原料,有時候找不到人就讓他幫幫忙,可他這人特別計較,就覺得找他幫忙就是看不起他,怎麼著,你不想幹活還不能發最少的一檔獎金?」
她對鄧貴的印象非常差。
又不能開除,留在廠裡遲早是禍害!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的點。
累死了累死了,主要還是心累,幹活都沒這麼累。
幾十年後有個很專業的詞兒,叫內耗。
幸好馬向華的發言還站得住腳,最後黃大姐也沒說什麼,但是這事兒還是給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