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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當初兇惡地想要謀害她的人。與那時的殘暴相比，現在的苗老六就像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他瑟縮在角落裡，身體不住地顫抖著。

&ot;小雨，我覺得有點怕怕的。&ot;凌微微走到蘇沐雨身邊挽緊她的手。

&ot;苗老六！&ot;方縉揚大叫一聲。

過了半晌，他才有反應，緩緩地抬起頭，卻在看到蘇沐雨的那一瞬間，驚叫起來：&ot;你、你不要過來！你不要找我報仇！我當初殺你，也是受韓家的指使，你應該去找他們！&ot;

蘇沐雨和方縉揚對望了一眼：&ot;他在說什麼？他是不是把我當成其他人了？&ot;

&ot;苗老六，你看她是誰？&ot;方縉揚走過去問他。

&ot;我不知道……不……我知道，她是鬼！她是二十年前死去的女鬼！&ot;苗老六眼睛圓鼓，一副恐懼的模樣，&ot;莫……莫繡兒……&ot;

方縉揚突然心生一計，他再次靠近他道：&ot;對，你說的沒有錯，她就是你們當年殺死的莫繡兒……你告訴我，你們為什麼要殺她？你跟她有仇嗎？&ot;

&ot;不，我不認識她，我只知道她好像是吳寶七的遠房親戚，一直在東州上學，放假她回到溯水，剛好被韓老爺子選上當韓家的&039;鬼媳婦&039;……我和幾個兄弟收了韓老爺子的錢，就把她從吳寶七家綁了出來……&ot;

吳寶七？蘇沐雨皺起眉，那不是上次救她的那個村支書嗎？看來他一定知道莫繡兒當年的事！

&ot;那你們是怎麼把她殺死的？&ot;方縉揚又繼續問。

&ot;在把她送往韓家的路上，我們給她餵了一顆&039;土毒藥&039;，就是村裡人自己做的用來滅老鼠的毒藥。人吃了以後短時間內死不了，但會非常難受，就像被幾千幾萬隻螞蟻咬一樣……所以，剛把她送到韓家不久，就聽說她受不了自殺了--用刀子刺穿了心臟。&ot;

&ot;你還知道些什麼，全部說出來，這樣莫繡兒才不會找你報仇！&ot;方縉揚繼續誘哄他。

&ot;我還知道很多韓家的秘密……&ot;苗老六貼到方縉揚耳邊，&ot;韓曳少爺在死前也來找過我，問了當年他父親的一些事，還叫我幫他的忙，他這次回東州就是為了……&ot;

苗老六說到這裡，面部肌肉突然痙攣起來，彷彿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ot;鬼，鬼來了，它就在你們身後！&ot;

方縉揚、蘇沐雨、凌微微同時回過頭，可後邊什麼人也沒有。

&ot;根本就沒有鬼！&ot;方縉揚一把抓住他的手，&ot;你快告訴我，韓曳為什麼回東州？&ot;

苗老六瘋狂地掙脫了方縉揚，朝門口跑去：&ot;我不說，我什麼都不能說，&039;它&039;會殺了我的！&ot;

幸好王主任帶著幾名醫生及時趕過來，給他注she了鎮靜劑，才使他平靜下來。

&ot;年輕人，凡事不能操之過急。&ot;王主任拍拍方縉揚的肩，&ot;你們這次刺激到他，可能會使他的病情惡化，再想見他，又得等上一段時間了。&ot;

從精神病院出來後，方縉揚說：&ot;真是鬱悶，問到關鍵的時候他居然又瘋了！&ot;

凌微微說：&ot;他本來就一瘋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