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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日明治神宮)
霰雪紛紛,細密的雪珠子紛紛揚揚的在白茫茫的水雲之間,遠遠近近,宛若精靈在飛舞。東京的雪,正難得的飛舞。
因此,參拜的人明顯少了很多。
參拜道上,一個女子著一身雪青底色的十二單衣,淺紫的花型妖嬈的舒展開來,清雅和嬌妖默契的融合在一起,撐著一柄紫竹骨架的素雅油紙傘,翩翩迤儷而行。銀色的髮絲輕攏在一側,因為溫度太低的緣故,紫色的眸子裡有些須的迷惘神色,時不時的輕輕撥出一口白霧,看著它格外清晰地蔓延在雪色中。這樣一個女子,似從古畫中走出,又如那傳說中的嫵媚白狐,有著神秘清幽的妖嬈。
只是,如果你再離這優雅的女子近一些,定會聽與那典雅形象極其不符的低聲詛咒,東京的天氣預報中心和這身嫵媚行頭的製作者已經被她問候了n遍…
&ldo;真是,好好的怎麼會下雪!&rdo;東京的冬天一向不怎麼冷的,所以我根本就沒帶厚衣服過來,今天約好了來看望遠藤大師,但早晨一起來才發現下雪了,從倫子姐姐所有的衣服裡刨來刨去,最後能禦寒的衣服只有一堆皮糙和裡三層外三層的和服,我是一向覺得披著動物的皮毛出來感覺怪怪的…所以,最後忍痛把自己裹成了粽子,畢竟,作為日本人,沒穿過一次和服,也是種遺憾嘛…可是,&ldo;我的腰啊~快斷掉了!&rdo;車子早就賣掉了,所以只能做計程車到山腳,自己一步步爬上去,為什麼要穿這麼標準的木屐出來,&ldo;我的腳…痛死了…再這麼下去一定會殘廢的!&rdo;救命啊,我越來越想放大師鴿子了…以後絕對死也不要再穿這種東西了!!!
&ldo;大師,很久不見了~&rdo;跟著領路的小師傅走進棋室,艱難的維持著最後一絲禮儀,朝對面的遠藤主持行禮,緩緩坐下。我現在從頭到腳哪裡都又痛又酸,發明出這種衣服的人一定是虐待狂。
大師不語,雙掌合十,微微一笑,將棋盤上的黑棋推到我面前,做了個請的手勢。
呵,不愧是棋痴呢。取了黑棋放在左手邊,&ldo;那我就不客氣了~&rdo;執起一子落於盤上。
&ldo;對不起,打擾了。&rdo;一位小師父推開紙門像我們行禮,將茶放在旁邊的小案上。
在他開門的剎那,我下意識的向門外望去,剛才的場景像極了之前那次,只是,後面沒再跟著冰山,有些失望的收回目光,那種困擾我許久的不明情緒又開始在心中泛開…
(對弈進行中…)
&ldo;越前小姐,您的心,很不靜。&rdo;剛到中盤,大師突然蓋上了白子棋簍的蓋子。
&ldo;…抱歉…大師…只是想起一些事情,不如下次…&rdo;
&ldo;越前小姐,老衲是說您的心一直不靜,而不只是現在。&rdo;
&ldo;哎?有…有嗎?&rdo;我略帶尷尬的問,不過真的說中了,我的確是一直覺得心裡怪怪的,總是少了點什麼。
&ldo;沒有嗎?&rdo;大師微微一笑,揚眉反問。
閉眼,輕輕點頭,&ldo;好像是有一點。&rdo;手指在茶杯口上緩緩劃過,勾起淺笑,&ldo;我想,過了這段時間就會好了。&rdo;
大師泯了一口茶,&ldo;越前小姐這樣看嗎,&rdo;再抬眸看著我,&ldo;恕老衲多言,有的時候,讓時間沖淡一切,並不是最好的選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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