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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魔界中只剩下他一個人的聲響,宛若驚雷,擊打在人心上。
秋露濃揉了揉自己的臉,似乎要確認現在是否在做夢。
「為什麼呢?」她嘶啞的問。
「或者說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個念頭的?」
「我想想啊是從建康那件事開始吧。」
十七輕描淡寫,眉目平靜。
所有的表情都好似在一瞬間消失了。
「因為,我和你說了我很受傷,可是你無視了我。」
那些被自己忽略的話嗎?
秋露濃愣愣的看著那種漂亮而稚嫩的臉,身影被淹沒在夜幕間紛飛的花海之中。
她真的不記得嗎?
也不見得。
「你這是幹嘛?真以為我醒不來了?」
「你以為我是誰?怎麼會不行,不過是休眠了一段時間而已。」
「姐姐,以後不要再這樣了好不好?我很害怕。」
「為什麼啊?這個世界明明和我們沒關係啊,平民百姓也好,凡人也好,都只是外人。這天下之大,我們不可能什麼事情都插手的。」
「姐姐沒什麼,你聽錯了。我什麼也沒說」
只是因為這樣麼?
幾百年說長也長,說短也短,一筆概括也就短短十幾個字。
從曾經在世界縫隙之間,相依為命的兩個人,到一起闖蕩江湖,遊歷這世間的險惡。
再到遇到危機時的分歧,三言兩語,言不由心。
自此,無法言語的隔閡產生了。
完好的寶物上有了一絲裂縫,這縷縫隙越裂越大,到最後,直至整個寶物分崩離析。
這隔閡,究竟是從哪一刻產生的。
十七不會細講。
秋露濃好像懂了,又好似沒懂。
朋友間就是這樣,莫名其妙的分道揚鑣,無數個細節堆積而成的難言之隱。
矛盾的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口是心非。
沒有人能和你永遠走在同一條路上,可秋露濃沒想到,最後分開的方式會如此慘烈。
帶著一種雨水裹雜的血腥氣。
擰巴、彆扭而又決絕。
空氣陷入了死寂,一切彷彿都凝固了。
「你沒必要搞得這麼複雜。」
秋露濃看著十七的眼睛。
「牽扯太多人進來了。」
「如果想殺我的話,對你而言很簡單吧。」
她語氣沒有起伏,額前的墨發低垂,擋住了眼眸。
「你又知道什麼?」
十七被她輕描淡寫的語氣激怒了。
說了這麼久,他臉上第一次浮現出如此露骨的憤怒,情難自禁。
「你又明白什麼?你又怎麼會知道我的感受?」
他滿臉諷刺,邊走邊質問,幾近暴跳如雷。
「你當然是沒感覺了。你總是無所謂的那個人,你心裡的東西很多,都佔據了很重要的位置,所以隨便丟一個也無所謂。」
「可那時,你對我而言是唯一的啊。我的世界只有你。」
十七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憤亢至極。
他離秋露濃很近,眼底的狂暴和歇斯底里,彷彿要把心臟剖開給面前的人看。
「我那樣的愛你。」
愛這個詞幾乎讓秋露濃悚然。
上一秒她覺得十七想殺她,下一秒他又說愛她,真是讓人無法理解的詭異腦迴路。
可由那張一張完美又蒼白的臉吐出來,又覺得合情合理。
「為什麼你總是讓我難過啊,姐姐」
十七話音一轉,咬牙切齒的頓了下。
那張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