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5 頁)

你是不是真的有毛病？我跟你生活了那麼久，從沒有感覺到你喜歡我！就算有喜歡也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我以為妳早就知道了只是不願響應我。」

尹翌涼輕聲道，他蹙起了眉神態有了無奈。

而這一刻，於雙終於看出了那無奈裡的寵溺讓步，只聽見耳邊尹翌涼繼續溫聲說道：

「我不會一直對一個人好，尤其是女性。」

忽然就想起濛濛細雨裡的畫船，兩人並肩走過停留的茶館與湖畔。

楓林、雪地、所有美味的酒樓茶館，一直都是她說想去尹翌涼就帶她去。尹翌涼在雨中撐著一把紅色油紙傘自雨中走來，像玄幻故事中來涼亭避雨的神祇，只為了將在涼亭避雨的她帶回屋子裡去。

還有那雙反覆為她伸出的手。

百花宴上尹翌涼為她揮毫，摘下樹頂的鮮花不遠千里穿過曲折迴廊來找她，只為將花朵擱在她面前，那個讓人不住屏息的時刻，黃花芬芳。

尹翌涼所送的那些讓人眼花撩亂的東西，堆起來絕對可以變作一個小山，還有每次帶她上街或出遊時對女性保持距離並視而不見的神態。

以無雙館表演她為姚魚解危時尹翌涼那變幻莫測的神情，還有遇襲時尹翌涼對她伸出卻被她略過的手，以及受傷時姚魚將她抱起輕撥她因鮮血而結塊的貓毛時，那個雙目冰涼的尹翌涼。

「血都已經流成這樣妳還不變回人形？」

尹翌涼的關切與溺愛此刻忽然鮮明起來，涼淡的他總是無慾無求對於周遭漠不關心，不曾為誰這樣多事，陪人玩雪又送東送西。

可是瞧不起自己的她卻一直以為這一切只是因為她是寵物、是義妹，所以是特別的。

尹翌涼的寵愛太過無聲，她又太過自卑。

是尹翌涼的錯，也是她的錯。

真相大白的現在似有一個漩渦在她胸口打轉，感覺太複雜。可是如今尹翌涼都如此直白了，她還是沒有自信，沒有真實感。

總覺得就算尹翌涼真的喜歡她好了，這樣平凡沒用的她待在天人般的尹翌涼還是會如同煉獄。

「小狐對我呢？還是妳更希望待在姚魚身邊？」

尹翌涼卻這樣輕聲問她，他無意識蹙眉捏緊於雙雙手，似乎急於知道答案。

扯到姚魚做啥一個尹翌涼已經夠她煩了，於雙覺得異常焦躁。明明都做好打算了尹翌涼卻突然這樣打亂了她所有計劃。於雙一直試圖拉回自己的手尹翌涼卻怎麼都不放。

「我是喜歡你，也喜歡了很久了，如今你突然這樣說卻讓我覺得沒有真實感，像假的一樣，」於雙無力道：「再說像我這樣的人留在你身邊別人會怎麼看？稍微想象都覺得好可怕，我根本配不上你，我們一個武人一個魔教，還是隻妖，算了吧。」

尹翌涼不滿，眸中閃過厲色：「妳怎會如此妄自菲薄？根本不需要在意別人，這是我們兩個的事。」

天子驕子般的尹翌涼怎會懂她的顧慮？日日活在臆測的陰霾裡。

她搖頭：「我已經決定要找出自己是誰。」

「那並不難，我可以幫妳，任何地方任何方面。只要妳別再試圖離開。」

尹翌涼環住她的腰，啞聲道：「小狐，別走。」

下章預告：

參、貓成雙

「妳可知道曾有人跟我說過幾乎完全一樣的話？」

姚魚帶著惡意的笑對她靠過來，那張人人都會失神的桃花面近在眼前，尹翌涼下一瞬就將她往後帶離姚魚一步，但那瞬於雙卻在上面看到了絕望的神色，只聽見少年帶著恨意戲謔說道：

「那個人，現在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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