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第1/2 頁)

琉璃看了幾個圖書公司的招聘啟事，心想要是公司真轉型了就辭職。

&ldo;琉璃，你這段時間總是心不在焉的，不會是佳織走了覺得沒伴了吧。&rdo;之華是除了徐佳織外和琉璃關係比較好的女生，大學剛畢業，寫得一手好的催淚都市虐戀故事，深受公司喜愛。

琉璃看了看旁邊空出來的本來屬於佳織的辦公桌，意外地沒有什麼不捨，反倒是鬆了一口氣。佳織的存在早讓琉璃覺得不是同事和朋友那麼簡單。

&ldo;沒有啊，我一直有認真工作的好不好?小心被編輯助理聽到說我開小差。&rdo;

&ldo;依我看，以女人的直覺，你是戀愛了。對不對?&rdo;擅長寫小言的人的觀察力真不是蓋的。

&ldo;沒有的事，阿真走了還不到一年，怎麼會呢?&rdo;

&ldo;你跟他結婚了麼?沒有是簽了賣身契嗎?為什麼他死了你就不能開始新感情，又不是守寡。&rdo;

她說得對，是沒有理由。除了忘不掉，還在愛，沒有別的理由阻擋自己戀愛的。

但人活著又不是隻有戀愛一件事。

&ldo;把你的戀愛腦收一收，繼續編你的慘絕人寰的虐戀故事吧，我說不會就是不會。&rdo;

琉璃裝模作樣地拿起一疊稿子，一個字也看不出寫沒寫錯。最近的狀態真的是可以評為&ldo;不上進&rdo;&ldo;無心工作&rdo;&ldo;心不知去哪了&rdo;了，要是工作狂顧真看到自己這樣肯定要批評。不過他不在了，自己想怎樣就怎樣。

&ldo;小心被扣工資。我聽財務說最近公司要轉型，裁員是肯定的了，新招進來的肯定也不是我們這個水平的人。你呀，還是用點心吧，別被抓住把柄了。&rdo;

琉璃更覺得無所謂，反正自己做好辭職的準備，這種無出頭之日的地方待著也不是辦法。家人一直催自己改行，固執的琉璃真不想就這麼去了普通的商業公司，這是被資本家壓榨啊，他們怎麼會知道。

下班前琉璃在洗手間補了補妝，今天穿的衣服還算得體。她拿起網上買的適合體弱老人吃的補品，走出公司，餘璟應該會在這個點來接自己的。

&ldo;琉璃。&rdo;換過工作服的餘璟穿上自己平時的衣服，跟平日的&ldo;顧真&rdo;形象有點不太一樣，衣服的顏色已經很舊了，卻洗得乾乾淨淨，依稀能看出原是件設計不俗的襯衫。

&ldo;你今天穿得真好看，很端莊。&rdo;找不出合適的形容詞的餘璟只能讚揚琉璃端莊，這就是琉璃要見長輩的定位。

&ldo;這樣就對了。你呢，為什麼不穿平時見我的衣服?&rdo;

&ldo;那些衣服太新了，怕被母親看出來。&rdo;餘璟拉過琉璃的手走向公交站臺，這是他第一次以餘璟的身份和琉璃獨處，既興奮又可悲。

餘璟帶琉璃走進一個住了三個中年婦女的病房，他的母親在第二張床位。插滿管子的樣子琉璃想像過無數遍，親眼目睹還是很扎心。

&ldo;媽，看看我今天給你帶來了誰?&rdo;

餘母艱難地睜開眼，看到琉璃站在床邊，眼睛突然一亮。

&ldo;這是鍾琉璃，我的女友。&rdo;

&ldo;鍾……小姐，你好，真好，是個好看的姑娘。&rdo;

琉璃看清了這個痛苦的病人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種不屬於她這個階級的人的書卷氣，不知道餘母是做什麼的。簡單自我介紹後，老人笑了，想起身讓琉璃坐到自己身邊。已經很虛弱的餘母不能做出太大幅度的表情，這可能是餘璟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