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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所有的人都看見你了，甚至連鮑里斯。克拉薩夫奇科夫臨死前也說，是你向他開槍

的。而且在你的衣服上發現了火藥質點，在手槍上發現了你通常在汽車庫幹活時戴的毛

手套的微質點。偵查員向我出示了所有證明檔案。如何能不相信？如果我不愛你這麼強

烈的話，連我也會相信的。葉尼亞，你要明白，其實我不相信你犯了罪不是因為罪證不

充分，而僅僅是因為我不想相信。而罪證嘛實際上……&rdo;

&ldo;我明白。&rdo;丈夫打斷了她的話，&ldo;這就是說，你也確信是我殺死鮑里斯&iddot;克拉薩

夫奇科夫的了。你也和所有的人一樣認為我是兇手，你準備和我斷絕關係。也好，來吧，

我不會阻止你的，請按你自己的想法安排自己的生活吧。只是你要向我解釋一下，為什

麼你在那種情況下要嫁給我呢？&rdo;

&ldo;我愛你啊，難道你不明白這一點嗎？對我來說，反正都一樣，你是兇手或者不是，

你犯了罪或者沒有犯罪。就算是你犯十次罪，就算是你殺了一百個人，但反正對我來說，

你是最好的，你想聽真話嗎？是的，我不相信你沒殺害鮑里斯&iddot;克拉薩夫奇科夫。我知

道，這件事是你乾的。但是，對我來說反正都一樣，你明白嗎？我感到無所謂。我愛你

並想成為你的妻子完全不在乎你是否是兇手。就算你在坐牢，對我來說你沒有變壞。反

正我將愛你並需要多久，我就等你多久。&rdo;

她擁抱了丈夫並把臉緊貼著他的肩膀。黑色的棉祆裡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但納塔

利婭&iddot;米哈伊洛夫娜&iddot;多休科娃沒覺察到這一點。對她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葉夫根尼

&iddot;米哈伊洛維奇&iddot;多休科夫相信自己。

他推開了她並向後退了一步。

&ldo;就是說，你也不相信。&rdo;他若有所思地說道，&ldo;非常遺憾。因此，我只好一個人

為自己的自由而戰鬥了。你不是我的助手，好吧，也沒有什麼，我只好單槍匹馬地戰鬥

了。&rdo;

納塔利婭&iddot;米哈伊洛夫娜&iddot;多休科娃沒有控制住自己的緊張情緒而大哭起來。

&ldo;葉尼亞，我將會去做一切的，我一定僱用最好的律師，我向他們付錢，他們會把

你解救出來的……&rdo;

&ldo;不需要，如果你認為我是罪犯的話，我不想讓你管我獲釋的事兒，要麼你相信我

並幫助我，要麼我將自己行動。&rdo;

&ldo;可是，葉尼亞……&rdo;

&ldo;娜塔，所有的時間都用完了，讓我們告辭吧。&rdo;

陰森可怖的押解人員來了，把葉夫根尼&iddot;米哈伊洛維奇&iddot;多休科夫帶走了。納塔利

婭&iddot;米哈伊洛夫娜&iddot;多休科娃拭去眼淚，在水龍頭下面把臉洗乾淨，用手帕擦乾，穿上

夾克衫便向車站奔去。她要在晚上十一點左右趕到城裡，甚至再提前一點，而開往莫斯

科的火車是夜裡一點四十五分，可能還來得及……

她站在刺骨的寒風裡，眯起雙眼抵擋著暴風，驅趕著冰冷的小雪慘子，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