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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坐回首位,讓謝令姜坐在她下首,對著兩個三等僕婦,略有些不耐煩地問:「說罷,你們怎麼招惹我們的表小姐了?」
兩個僕婦唯唯諾諾地把事情說了,尚不忘在言辭中互相推諉責任。
永寧侯夫人眉頭皺得越來越深,聽聞自家派去的僕婦竟讓侯府嫡親的表小姐乘了外頭人租的馬車過來,而她早上派出去的兩輛侯府馬車一輛都沒去碼頭。永寧侯夫人擱下茶盞,鳳眼眯起,陡然色變。她身為當家夫人,發生這樣的事情若是侯爺和老夫人問起來,她難辭其咎。雖然她並不認為丈夫和婆母會為了這個小娘子掃她的面子,但是這件事辦得這樣不體面,她難道會面上有光嗎?
她面色難看,朝那兩個僕婦厲聲質問:「怎麼回事?說清楚!」
兩個僕婦跪下,膀大腰圓的她們在身材勻稱的永寧侯夫人面前抖得像只瘟雞,顫顫巍巍回話道:「啟稟夫人,僕不敢欺瞞,實在是那輛馬車實在是太像咱們府上的那輛了。」
聽了兩個僕婦的辯解,永寧侯夫人顰起秀氣的娥眉,白淨的鵝蛋臉上浮現出沉思的神情,鳳眼凌厲地掃過兩個下等僕婦,冷冷問道:「你是說,這輛馬車看上去是侯府的?」
兩個僕婦唯唯諾諾地點頭,又有點不自信地說道:「看起來是挺像的,但是那趕車的人又確實問咱們討錢了。」
永寧侯夫人思索片刻,似是想到了點什麼,卻又不便說出,便顰著眉和謝令姜道:「三娘,你這次受委屈了,舅母替你好生罰一頓這兩個糊塗東西,替你出氣,可好?」
謝令姜看著永寧侯夫人笑容勉強的樣子,不願意剛來就把舅母往死裡得罪,自然是配合得很,乖巧笑道:「舅母嚴重了,不過是樁小事罷了,哪裡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我倒覺得還蠻有趣的呢。況且,我剛來舅母家就這般興師動眾的,阿孃知道了必得說我的,這次就先饒過她們吧。」
永寧侯夫人笑意加深,「嫻娘真是有福氣,生了這麼個聰慧的女兒,和你比起來,你的表姐茵娘真是呆呆笨笨的。」
她朝著底下兩個仍跪在原地的三等僕婦,冷聲道:「表小姐心善,爾等好自為之,日後需得勤勉當差。若有下次,仔細你們的皮。」
「唯唯,唯唯。多謝夫人,多謝表小姐。」
永寧侯夫人看著她們畏畏縮縮的樣子就來氣,皺著眉擺手讓她們下去。
出了這麼檔事,永寧侯夫人的興致也不高了,她拉著謝令姜的手說了會兒話,盡到了禮數,就讓身邊的大丫鬟茗月帶謝令姜去她的那個院子看看。
她摸摸謝令姜的頭髮,親熱笑道:「那是你母親還未出閣時的院子,這次知道你要來,就把那裡收拾了下,你看看可有什麼缺的,儘管和舅母說,或是讓茗月直接幫你辦了也成。」
謝令姜行了一個福禮,謝過永寧侯夫人的好意,便隨著笑吟吟的侍女茗月出了正堂,徐嬤嬤向永寧侯夫人行禮告退後,也跟在謝令姜身後出去。
等人都走了,永寧侯夫人冷著臉吩咐身邊另一個得用的丫鬟,「茗希,去看看大娘回來了沒?若是回了,把她給我叫來。」
茗希口稱唯唯,躬身應了,不多時便回來稟報導:「茵娘子出去訪友尚未歸,她房裡的一等丫鬟淺希現在外侯著,娘子可要她進來回話?」
永寧侯夫人擺手,「不必了,讓她回吧。」她鳳眼微微眯起,重重摔了茶盞,嗔怒道:「陳茵這小妮子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若今兒個我不教訓她,越發地沒了禮數,讓人看我永寧侯府沒家教。」
謝令姜不知永寧侯夫人不僅猜出了那趕車人是誰,還大概猜出了事情的始末。若她知道,也不過就是感嘆一句果然知女莫若母。
她正跟著茗月去秋月小築,前世她雖然沒有在秋月小築住過,但是跟著阿孃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