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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雖然聽上去有些理想，但若真能做到此種地步，安瀛定能大勝。&rdo;秦墨之毫不收斂地表達了讚許之意，&ldo;軍師以計謀禦敵，以奇策制勝。能有這些想法，看來你和傳聞中說的並不一樣。&rdo;

顧念疑惑地歪過頭：&ldo;什麼傳聞？&rdo;

&ldo;沒什麼。&rdo;秦墨之禮貌地笑了笑，為她理了理有些犯皺的寬袖。&ldo;只是……祝賀你取得首勝。&rdo;

&ldo;什麼，你……！&rdo;

顧念被他這麼一提醒，情緒剛想發作，卻又很快僵住了身子。

等等，秦墨之的意思是‐‐她……贏了？

顧念叫住了秦墨之：&ldo;為什麼是我贏了，最新的戰局不是還未傳來嗎？&rdo;

已經走到了門邊的男子聞聲回過頭來，眯起了那雙深不見底的雙瞳。

&ldo;我只是想看看你們作為軍師的潛力罷了。這世上，能打勝仗的軍師太多了，但能逆轉險局的卻是少數。&rdo;

他這一字一句，無不是在暗指自信滿滿的朱毅，讓他那冰冷的面孔愈來愈陰沉下來。

顧念只覺得心潮澎湃，滿眼的喜悅想藏都藏不住‐‐不光是因為她自己獲得了認可，這般強烈的心情，大概，也有原主那份壓抑已久的狂喜所在。

不論是何種方式，不論在何種場合，顧念只想贏一場，一場就好。

她的要求很少很少，這十多年的努力，只求一朝的喜悅相還。

‐‐顧念贏了，真的贏了。

她像個拿了功勞急於討喜的孩子，期待地回頭看向陸曄，然而……

如果說顧念開心得像只小雀，那陸曄就是樂得像一隻……大花雞。

&ldo;小念真的贏了？！&rdo;

&ldo;嗯……&rdo;顧念推了推他靠近的雙肩，臉上泛起了一絲不好意思的紅暈，&ldo;陸曄，人多呢，你冷靜冷靜。&rdo;

陸曄臉上的表情比她那單純的喜悅可複雜多了，興奮得像是自己打了大勝仗那樣。顧念雖表現地忸怩，心裡還是滿足極了，看向少年的眼神也溫柔了許多。

然而有贏有輸，有喜有悲，有初次勝利的顧念，就有難得一敗的朱毅。

秦墨之早已識趣地離開，小小的空間中，只乘下了這四人。陸曄同她笑得多歡喜，朱毅臉上的表情就有多沉鬱，葉丞額上就有多少冷汗……

顧念忍住想跳起來歡呼的心情，乖乖地收斂了表情，看向頗為不悅卻沉默不語的朱毅。

原主和朱毅的舊怨與她無關，所以顧念雖然勝了這人，卻也不想叫他難堪。

&ldo;朱毅，你我二人的策略其實並無誰優誰劣之分，只是秦墨之見過我幾回，恐怕有些偏袒我罷了。&rdo;

誰料她一開口，氣氛反倒愈發凝重了起來，朱毅仍舊繼續沉默，避開頭不看她。

難道她又說錯了什麼？

&ldo;贏了就贏了，別可憐我。&rdo;朱毅淡淡一掃，如驚鳥之羽墜地般恢復了那副平常樣子，&ldo;你今天說的很好，換做我，也該學習一二。&rdo;

語畢，朱毅低下頭走出了屋子，絲毫不留多餘的情緒於此。憋了許久的葉丞總算鬆了口氣，心裡的石頭也穩穩噹噹地落了地。

他將視線從陸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