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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瞥了略帶茫然的陸曄一眼，&ldo;這我不能說。&rdo;

苟梁追問她：&ldo;為何不說？&rdo;

&ldo;這是我重要的條件，自然不能隨口而說了。&rdo;顧念正眼瞧著面色嚴肅的老將軍，&ldo;我用這個情報來交換軍師的位子，如何？&rdo;

&ldo;荒唐！&rdo;苟梁的面色起了變化，氣場一改，竟是顯出幾分怒色來，&ldo;你空口無憑，我怎麼敢就讓你坐上這位子來？&rdo;

顧念無所謂地擺擺手，看上去對此滿不在乎，回道：&ldo;那就可惜了，不過正好也替我省了麻煩，將軍就裝作沒聽過這些閒話吧。&rdo;

&ldo;你……&rdo;苟梁氣不過，兩道濃眉之間緊緊皺出了兩條深溝，&ldo;你倒是先說這情報是哪裡來的！否則我怎麼知道可不可以信你！&rdo;

顧念心下暗喜，卻還是故作淡定道：&ldo;我是託陸曄把我偷偷送過來的，這件事，將軍您知道吧？&rdo;

&ldo;不知道。&rdo;

&ldo;……那現在算知道了。&rdo;顧念清了清嗓子，&ldo;我前些日子遇著了馬賊，被他們誤拐到了附近的一處舊村子，才發現抓錯了人。&rdo;

她餘光瞥見他們神色認真，才接著道：&ldo;看守不牢，我就悄悄帶上馬溜走了，走時正巧路過了那馬賊頭目議事的小屋，聽到他們說……&rdo;

苟梁探出身子，攥著鬍鬚急道：&ldo;他們說什麼了？&rdo;

顧念淡然道：&ldo;他們還能說什麼？自然就是過幾日出兵突襲的情報了。&rdo;

不論是誰，此時都能聽出她話裡的意思。

苟梁橫眉一挑，若有所思地摸了把氣得發直的鬍鬚，似乎是在權衡些什麼。

陸曄坐在顧念身側，也正緊盯著苟老將軍的反應，不敢錯過他面上一分一毫的變化。

苟梁闔眼撫須，半晌，才終於出了聲。

&ldo;……小丫頭，你可記得那馬賊頭目的長相？&rdo;

&ldo;記得。&rdo;顧念點點頭，那樣&ldo;標誌&rdo;的長相，她還是忘不了的。

她微眯著眼回憶道：&ldo;長得很怪，前額都被頭髮給擋著了，看不清眼睛怎麼了……&rdo;

她那平淡的語氣，襯得苟梁那張滿是怒火的臉愈發恐怖起來，老將軍狠狠瞪向營帳一角，嘴裡怒吼一聲：&ldo;元‐‐戚！&rdo;

顧念有些被他的反應嚇到，問道：&ldo;元戚是誰？&rdo;

老將軍自覺失態，氣得繼續順起鬍鬚來，&ldo;是我一輩子都沒抓到的人。&rdo;

坐在一旁的陸曄微微動了神色，沖苟梁問道：&ldo;元戚，難道是當年胡國招納的那位土匪將軍？&rdo;

苟梁一聽到&ldo;土匪&rdo;二字，又是心裡窩火得不行，惱怒道：&ldo;還不就是那個山裡來的土匪！這地痞流氓來打仗，那是說逃就逃，害我一直逮不著這賊人！我看他臉上故意給頭髮遮住，指不定就是個長毛狐狸精！&rdo;

顧念暗暗心道：哪有把男人叫做狐狸精的？

雖然很想吐槽，但她轉念一想，忽地就發現此事有些蹊蹺了。

&ldo;我們不是來平沂安馬賊之亂的嗎？&rdo;顧念忽地開口，打斷了狗糧將軍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