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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曄識趣地站在一旁, 陪她靜靜地看著這些侍者忙前忙後，將這座昔日的小屋搬得空空蕩蕩。

然而陸曄忽然就眼前一亮，上前兩步道：&ldo;那是什麼？&rdo;

被他喊住的是一個才來陸府不久的少年僕從, 他先是遲鈍得愣了一下，而後才將手上方才整理出的物件交了上去。

&ldo;……回少爺，是一把短弓。&rdo;

顧念發覺到他神色有變，也上前問：&ldo;這弓怎麼了嗎？&rdo;

這把短弓……確實是短小無比，要是上手拿來用，絕不能算一柄方便使用的弓箭。

陸曄看著這把破破爛爛的短弓若有所思，道：&ldo;這弓就不必丟了吧，我挺喜歡的。&rdo;

少年僕從惶恐地奉上短弓，被陸曄從屋中支開。

陸曄瞧著她疑惑的樣子，滿不在乎地笑道：&ldo;小念是不是不記得這弓了？&rdo;

弓身上覆了厚厚一層塵灰，又髒又舊，確實是會被侍者當做無用的廢品來處理。

看它這樣，似乎是在木櫃中閒置了很長一段時間，想必應是原主從前留下的東西了？

可是任憑顧念怎樣回憶，都想不起這弓是從何而來的，只得搖了搖頭：&ldo;不記得了，這弓莫非……是我小時候的玩物？&rdo;

&ldo;算是。&rdo;陸曄點點頭，&ldo;小念，你還記得你是怎樣學會騎馬和射箭的嗎？&rdo;

&ldo;不記得了。&rdo;

她只能誠實作答‐‐這一部分記憶，竟是在原主的記憶中都不復存在。

不過也並不奇怪，倘若原主在被她穿越附身之前就將這些事忘卻，那她確實也是沒有這部分的記憶的。

&ldo;你從前也是這樣講的。&rdo;陸曄並不覺得奇怪，接著道：&ldo;那時你還……只有十幾歲？大約也就這樣高，也可能更矮？&rdo;

陸曄彎下腰，在自己膝上筆畫了幾下，絞盡腦汁想要回憶起當時的場景來。

顧念喜歡聽他講從前的事，笑道：&ldo;都那樣大了，怎麼還會這麼矮。&rdo;

有時她會覺得自己作弊了‐‐也許陸曄從前便喜歡上了顧念‐‐這具身子從前的主人。

她想聽陸曄多講一些屬於&l;他們&r;的，過去的事。

陸曄回憶道：&ldo;你那時還什麼都做不好，總是比其他學子略遜一籌，但唯獨就做得好兩件事‐‐馬術與弓術，學堂中再無第二人比你擅長。當時你用的弓箭，就是這把叫人瞧不上的小短弓。&rdo;

&ldo;可是每回我問你師從何為大將，你卻都推說是忘記了，我小時候不懂事時，還為此生過你的氣。&rdo;

&ldo;……你會生我的氣？&rdo;顧念愣了愣，立馬道：&ldo;我怎麼沒見過！&rdo;

除了撒謊以外，竟然還有能惹怒陸曄的事情在？

陸曄將她湊近的額頭輕輕彈了彈，道：&ldo;我生悶氣，哪裡會讓你知道？&rdo;

見到她頗為可惜地轉過身去，陸曄無奈道：&ldo;就這麼想被我發脾氣？&rdo;

顧念想了想，道：&ldo;不太想，但就想看看。&rdo;

&ldo;不給看。&rdo;陸曄兩手一攤，道：&ldo;我脾氣這樣好，怎麼會對你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