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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何公公,您留步吧。」楚月兮斂去多餘的神色,想了想又說:「溫大人一心為國,如果有什麼地方得罪了皇上,還請何公公幫著說些好話。」
「楚將軍放心吧,這事包在咱家身上了。」何霄拍了拍胸脯,「那咱家就不送了,楚將軍請。」
楚月兮笑笑算作答謝,轉身快步出了皇宮。
長盛帝喜歡純臣,溫子酌和自己確實走得太近了些,現在倒也罷了,他日若是在戰場上出了什麼事,長盛帝千萬不要因此而牽累他……楚月兮的手就算再長,也不能從西境伸到京城來,只好先偷偷給能說得上話的人打個招呼。
算算日子,白暮詞也該回來了,楚月兮抬頭看了一眼藏在陰雲後面的太陽,輕輕眯了下眼睛,又緊了緊身上的披風,自言自語道:「晴了這麼些日子,也該起風了。」
長盛二十七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夜,定西軍在箐王和張陵的帶領下,趁著夜色偷襲了在幾十里外紮營的滄瀾前鋒隊,旗開得勝。
第43章
長盛二十八年在邊境不斷的戰火中, 不急不緩的到來了。
幾天前,滄瀾的前鋒隊在定西軍的偷襲下,遭受重創,首領雲途也負了傷,不過雲途的軍隊畢竟和定西軍抗爭已久, 倒也不至於因為一擊就散了士氣。
從根本上說, 箐王和張陵都不是雲途的對手, 首戰告捷不過是趁其不備罷了,因此, 包括長盛帝在內,沒有人敢放鬆, 都緊盯著西邊的情況。
大敵當前, 一直不願服從箐王和張陵調派的定西軍也擰成了一股繩,一致對外, 倒也有些成效。
長盛二十八年,正月初五,定西軍在城門外三十里處迎戰滄瀾主力軍, 勢如破竹,不過兩天便拿下了暫時的勝利。
長盛二十八年, 正月十六日,夜。滄瀾派出一隊人馬偷襲張陵所在的帳子, 卻陰差陽錯地刺傷了在帳中議事的箐王連翊,張陵反應奇快,滄瀾的那一隊人馬被全數被剿滅在定西軍營地中。
正月十八日, 雲途傷愈,親自壓陣,率滄瀾近十成兵力向定西軍開戰,雙方在城門外五十里處苦戰三天,滄瀾險勝,各自退後二十里。
這一戰,雲途未用全力,而連翊和張陵卻是幾乎用盡了畢生所學,從此,定西軍在兩人的帶領下,再無勝算。
二月初六,兩軍再次交戰,定西軍將士們苦撐五日,折損過半,主帥連翊,將軍張陵重傷,雲途乘勝追擊,連破五城,不得已,定西軍退守西陵關。
二月十七日,一個渾身都是傷計程車兵衝進了南落的帳子,喘著粗氣問道:「南將軍,西陵關眼看著也要守不住了,我們難道還要再退嗎?」
「不能再退了,傳令下去,務必守住西陵關,就是用屍首擋住滄瀾人的路,也要等到楚將軍來。」南落的手指還在地圖上,冷聲傳了令。
南落是從前跟在楚天和身邊的一個親衛,楚月兮接掌定西軍後,他沒有跑去要求什麼,自願從一個小小計程車兵開始做起。
好在金子早晚會發光,美玉的光華是沙子擋不住的,這些年他憑藉自己的才華和不怕死的勇氣,已經一路做到了張陵之下的副將。自從連翊和張陵受了重傷後,定西軍便暫時交到了他的手裡。
楚月兮十多天前傳了信來,她已經動身往西,而西陵關是九夜西邊最後的防線,請他們無論如何也要守住。
如果說定西軍是九夜最後的防線,那麼楚月兮就是定西軍最後的堅持——只要等到她來,情況一定會有轉機。
二月十九日,雲途再一次帶領一大堆人向西陵關發起進攻,試圖趕在楚月兮來之前衝破定西軍的防線。
張陵躺在帳中,聽著外面不絕於耳的炮火聲和喊殺聲,心知不好,便不顧大夫的勸阻,披甲上陣,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