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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勞福德點點頭：&ldo;博曼?&rdo;

&ldo;我辦公室的莎倫去調查過紙的來源，發現了與之相同的樣品。這是一種為機動車廠家生產的衛生紙，紙的質地與在明尼阿波利斯生產的維德克牌吻合，它們在全國都有銷售。&rdo;

博曼把他的照片放在窗戶邊的一個支架上。他雖然個頭矮小，卻有超乎尋常的低沉聲音，他說話的時候領結也跟著微微地顫動。&ldo;從筆跡上看，這是個慣用右手的人用左手寫的，而且故意用印刷字型。你們可以看到筆畫中有不流暢的地方，而且字的大小也有變化。

&ldo;字的大小的變化讓我認為，我們要找的人有輕度的沒有被矯正的散光。

&ldo;兩片紙上的墨跡看起來好像是用同一種普通皇家藍色原子筆寫的，可是在顏色過濾器下就出現了一點差別。他用了兩枝筆，在中間破損的那部分的某個位置換的筆。你們可以看到第一枝筆是從哪裡開始漏白的。他一定不常使用第一枝筆‐‐看到一開始用它時形成的一團筆油了嗎?它可能沒蓋筆帽就筆尖朝下地放在筆筒裡了，那麼這就說明有個桌子的地方，而且在寫這封信時，紙下面的表面肯定很柔軟，才能起到吸墨紙的作用。如果你們找對了地方檢視吸墨紙是否有印記，也可以幫助確定疑犯。我想在貝弗莉的建議欄中加上吸墨紙。&rdo;

博曼翻到一張顯示便條背面的照片。由於放大倍數太大，紙看起來有些失真了。細細的紋路上有陰影。&ldo;他把便條摺疊以後寫了最後的部分，包括後來被撕掉的那部分。在這個放大的效果下，模糊的光顯現了一些印記，我們能看清是&l;666an&r;。也許在那裡他的筆出了毛病，然後不得換筆重新描。我原先沒有發現這個印記，直到後來用了高對比度的成像。到目前為止還沒有666的廣告。

&ldo;信裡的句子結構挺整齊，也沒有漫無邊際的閒談。摺痕告訴我們信是用標準信封發來的。這兒的兩處暗塊是郵戳的油印。便條可能是夾在某些無關緊要的印刷品裡被裝進信封一併寄來的。

&ldo;差不多就這些，&rdo;博曼說，&ldo;如果你沒什麼問題的話，傑克，我該去法庭了。等我提供完證詞就回來接著討論。&rdo;

&ldo;一定讓他們坐大牢。&rdo;克勞福德說。

格雷厄姆仔細檢視著《國民閒話報》的個人欄。(&ldo;性感有魅力，身材嬌小，五十二歲，尋找信奉基督的不吸菸男子，四十至七十歲，不帶小孩。有假肢歡迎。電話勿擾。第一封信附照片。&rdo;)

他在二百個廣告中痛苦絕望地搜尋和判斷，全然沒有意識到其他的人在一個個地離去，直到他聽見貝弗莉&iddot;凱蒂和他講話。&ldo;真抱歉，貝弗莉，你剛才說什麼?&rdo;他看著她明亮的眼睛和日見蒼老的臉龐。

&ldo;我說我很高興你回來。你看起來挺不錯。&rdo;

&ldo;謝謝，貝弗莉。&rdo;

&ldo;索爾就要去烹飪學校了，他還是那麼沒有計劃，不過等情況都穩妥了，來我家做客，讓索爾給你練練手藝。&rdo;

&ldo;我會的。&rdo;

最後吉利爾也走了，回他的實驗室鑽研去了。屋子裡就剩下克勞福德和格雷厄姆，兩個人同時看了看錶。

&ldo;還有四十分鐘《國民閒話報》就要開印了。&rdo;克勞福德說。&ldo;我去看看他們的新訂單。你有什麼建議嗎?&rdo;

&ldo;我覺得也只能這樣了。&rdo;

克勞福德用吉利爾的電話和芝加哥方面交代了一下。&ldo;威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