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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飽肚子後,夏鏡終於去露臺上看了眼所謂的海景,可惜風雨交加,天色又陰沉,沒看一會兒就被杜長聞皺著眉頭喊回來。
其實普通颱風天,下雨並不可怕,要小心的是風——大風隨時可能刮來吹斷的樹枝和異物,很容易受傷。杜長聞勒令他不許開啟露臺門,並且告訴他,如果實在無聊,可以來幫忙寫下學期要用的課件。
夏鏡沒想到假期還要寫課件。
「是誰說的,這只是一份工作……」
杜長聞笑了笑:「這門課是影視心理學,可以邊看電影邊寫課件,我認為還算愉快。」
夏鏡沒說「就算真的寫課件也可以」,只順水推舟道:「好啊。」
兩個人就在客廳擺上膝上型電腦,一邊看電影一邊梳理課件,夏鏡只需要按杜長聞的思路整理素材,但杜長聞也會在看的時候與他討論,詢問他的感受,有來有回,比起工作更像是談天。
到飯點的時候,杜長聞只會做滋味尋常的家常菜,夏鏡吃著,也成了珍饈佳餚。
然而到傍晚,夏鏡看著電影,在沙發上睡著了。
在他的意識裡,只感覺是打了個瞌睡,很快就被臺詞聲叫醒,掙扎著眨了眨眼,頭有點沉。這時候,身邊的杜長聞伸手一探他的額頭,頓時露出些微無奈神情:「夏鏡,你沒發現自己體溫不對嗎?」
第27章
夏鏡自己摸了摸額頭,並不覺得燙,隨後才反應過來,發燒的人自己是摸不準溫度的,於是垂下手說:「只是頭有點沉,好像不嚴重。」
他倒是不驚訝自己會發燒,畢竟在實驗室待了一夜,又出去冒著風雨走了段路,就不說浴室裡的冷水澡和跑去露臺看海景的舉動了。感冒發燒簡直是情理中的事,只是他一直沉浸於這一天中的相處,根本沒注意自己的異樣。
杜長聞暫停電影,找出體溫計給他測了測,果然有點低燒。當然這不算什麼大病,杜長聞收起體溫計,問:「你要不要早點去睡?」
「不了吧,躺早了更睡不著。」夏鏡答道,又看向播了一半的電影,「我還想看看結局。」
「都睡過去幾個情節了,」杜長聞給他倒了杯水,擺在面前的茶几上,「你想看就繼續看吧。」
夏鏡「哦」了一聲,撐著沙發坐直身體,沒去喝那杯水,摸到遙控器按下播放鍵。臺詞聲又響起來。
「給你拿點藥?」杜長聞又問。
「不用,我不想吃。」夏鏡給出一個主觀的解釋。
「那好,難受再吃。」杜長聞沒有堅持。
他這樣好說話,夏鏡卻隱隱有點失望,好像某種預期落了空,開始懷疑自己之前飄飄然的情緒全部來自於發熱的頭腦,而不是其它不可言明的直覺。
電影還在播放,夏鏡記得女主角之前還在不可一世地炫耀過往輝煌璀璨的歲月,而被她用金錢留住的男主角尚在陪她演戲,而中間不知經過什麼情節,此時女主角變得焦慮消沉,愈發神經質,而男主角似乎竭力想要擺脫這種生活,又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始終留情。
或許是中斷後再看,夏鏡雖然聲稱想看到結局,其實神思漸漸遊離,已經不大看得下去了。
再後來,電影畫面模糊起來,臺詞聲時遠時近,他又開始昏昏欲睡。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他感到自己被人橫抱著往什麼地方放。
眼前是杜長聞離的很近的胸膛和臉,周圍昏暗而安靜,電影的聲音是一點兒也沒有了,只有微弱的燈光和衣料摩挲的聲音。
後背觸到床,才知道自己是被杜長聞抱來另一個房間。
他的頭依然昏沉,整個身體都在發熱,四肢酸軟著,意識裡知道好像是發燒得厲害了,但很奇異地並不覺得難受,甚至在杜長聞想要直起身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