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2/4 頁)
況下,看見一陣痛苦至極的表情湧上她的臉龐,我仍然感到很內疚。
她掙扎著站了起來——停了一會兒,為的只是朝我吐口水——然後,像音叉一樣振動著就朝森林跑去。
我大笑起來,聲音中帶著威脅:“你錯過了。”
山姆會為此跟我較勁兒的,不過值得這麼做。里爾不會再來煩我了,有機會的話我還會這麼做的。
因為她的話還在那裡,它們胡亂地擠進我的腦海,由此產生的痛苦那麼強烈,幾乎讓我無法呼吸。
貝拉選擇了別人而不是我並不是那麼重要,那種痛苦根本算不了什麼。在我的愚蠢的、過於漫長的、延長了的餘生中,我能忍受那種痛苦。
但是她打算放棄一切——讓自己的心臟停止跳動,面板冰冷,思想扭曲成某個具體的捕獵者的頭腦,一個魔鬼,一個陌生人——這些的確很重要。
我本會想到沒什麼比這更糟糕的,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什麼比這更痛苦的。
但是,如果他殺了她……
再次,我不得不剋制我的怒火。或許,要不是里爾的話,讓熱量把我變成能夠更好地應付此類事情的生物倒是很不錯的主意。一種本能比人的情感要強烈得多的生物,一種不會這樣感到痛苦的動物。一種別樣的痛苦,至少,是一種變化,但是里爾現在在奔跑,我不想分擔她的想法,我也小聲地責罵她奪走了逃路。
儘管我盡力剋制,我的手還是在顫抖。什麼讓它們顫抖的?生氣?痛苦?我不確定現在我在剋制什麼。
我不得不相信貝拉會活下去的,但是那要求信任——那種信任是我不想感受到的,信任那個吸血鬼有能力讓她活著。
她會不一樣的,我不知道那會如何影響我。看見她像一塊石頭一樣站在那裡,會不會和她死了一樣呢?像一塊冰?當她的氣味在我的鼻尖下燃燒,激起扯開撕裂的本能……那會是怎樣的呢?我會想要殺死她嗎?我不會想殺死他們當中的一個嗎?
我注視著海浪朝沙灘上滾滾湧來,它們消失在懸崖的邊緣上,消失在我的視線中,但是我能聽見它們撞擊沙礫的聲音。我注視著它們直到黃昏過後許久,天色已經很晚。
回家很可能是個壞主意,但是我很餓,我想不出其他的計劃。
我做了個鬼臉,反應遲鈍地抓住柺杖,把掛在吊帶上的胳膊抽回來。要是查理那天沒看見我,到處宣傳我的“摩托車事故”的話。愚蠢的柺杖,我討厭它們。
當我走進房子,看了一眼我父親的臉的時候,我立刻意識到捱餓倒是更好的選擇了。他腦子裡在想什麼,很容易看出來——他總是做得過頭了,太漫不經心了。
他的話也太多了。我還沒到餐桌上,他就閒談起他一天都做過什麼了。除非有什麼他不想說的事情,他才會這樣含混不清地說話。我盡最大可能不去理會他,集中精神吃飯。我能越快嚥下……
“……蘇今天碰巧過來,”和平常一樣,我爸爸的聲音很響亮,很難忽視,“令人驚歎的女人,她那個人比灰熊還堅強。不過,我不知道她如何對付自己的女兒。現在蘇,她本來會受不了狼人的,里爾遠非是頭母狼。”說到自己的笑話,他輕聲笑了起來。
他等了一會兒我的反應,似乎對我煩得要死的空洞表情視而不見。大多數時候,這都會令他煩躁不安。我希望他閉上嘴別談里爾,我試著不去想她。
“塞思要好多了。當然了,你比你的姐妹們也要好一些,直到……好吧,你要比他們面對更多的問題。”
我嘆了一口氣,又長又深,盯著窗外。
比利,許久沒說一句話:“今天我們收到一封信。”
我能猜到這就是他一直避免談起的話題。
“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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