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哥(捉蟲)(第3/3 頁)
黑色耳骨釘內斂精緻。
“家裡想安排人進娛樂圈,攛掇我去選秀,練了一段時間唱跳,不太喜歡,就擱置了。”
這就是凡爾賽,是吧?是吧?喻聞酸溜溜地想。
他在母親的影響下練過幾年芭蕾,不過他是沒有天賦的那一類,母親語重心長地拉著他的手說:“條條大路通羅馬,何必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樹上,人活著還是要有一定的物質基礎,你覺得呢?”
言下之意就是他繼續跳芭蕾早晚餓死。
喻聞只好遺憾放棄繼承母親衣缽的想法,他知道自己在舞蹈方面缺少一點靈氣,所以對於舞蹈為核心的唱跳始終沒抱太大希望。
謝鶴語是個話少內斂的帥哥,若非必要,他的應答簡潔得只有“嗯”“哦”“好”。
喻聞估計他應該不喜歡別人對他太熱絡,可是兩人呆在一起總不好一句話不說,他們又不熟,沉默相對只會更尷尬。
喻聞沒話找話。
“謝老師做什麼的?”
“……讀書。”
“哇謝老師好年輕。”
過一會兒。
喻聞:“謝老師讀高中還是大學?”
“……”
“應該是大學。”喻聞從謝鶴語的表情裡得到答案,自顧自點頭。
他看了謝鶴語一眼,冷不丁又道:“謝老師耳釘真好看。”
不像前面無聊的寒暄,這句話帶著幾分真摯的誠懇。
謝鶴語側目,瞥他一眼。
兩分鐘後,謝鶴語耳骨上的純黑耳夾戴在了喻聞耳朵上,後者看著鏡子,有點懵,“不是耳釘嗎……”
“今天戴的是耳夾。”謝鶴語替他調整好位置,低聲道:“很適合。”
“是嗎?”喻聞仔細端詳鏡子裡的自己,怔愣過後,美意後知後覺漫上來,他像開屏的孔雀一樣欣賞一番,轉而問謝鶴語,“我感覺有一點美國街頭的潮男風味,你說呢?”
謝鶴語在他的詭異比喻下沉默兩秒,認命地點頭,“嗯,有。”
喻聞美了。
他倏地覺得謝鶴語無比親切可人,殷勤地交換了聯絡方式,要了謝老師購物記錄裡所有耳骨夾,末了鄭重道:“以後耳骨夾的事,就拜託您了。”
謝鶴語如今讀大二,下午有課不能久留,收拾好東西后兩人簡短告別。
謝鶴語提起揹包,出門時莫名停頓下來,單手握著門把手,回頭看喻聞。
“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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