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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往白凝走來,白凝見她越行越近,鼻尖酸楚竟然也越發濃烈,就連眼睛也開始痠痛。
“臭丫頭,可算是回來了!”蘇媽媽還是照常冷著張臉,可僅這麼一句話,卻將白凝辛苦隱忍淚給催了出來。
“哭什麼,把你那一文不值於事無補眼淚收起來,少在這裡礙我眼!”蘇媽媽說罷便轉了身回了房,白凝站在原地,雖然是哭著,嘴角卻是含著笑意,蘇媽媽永遠擺出一張臭臉來關心她,抬手擦了擦眼角,往房裡走去。
桌上早已擺了兩個月餅,還有其他一些點心,白凝立在桌前,拿起一個月餅,往蘇媽媽屋裡瞧了瞧,張嘴咬下一口,很甜。只吃了幾口,白凝便又去到衣櫃旁,將那荷包找出,只掏了一小塊銀兩放回櫃子裡藏著,又去晚秋衣櫃裡將她衣物清理好,繼而往外頭走去。
蘇媽媽卻在後頭叫住了她,道:“黃鼠狼吃了雞,難不成還要替雞埋了骨頭?”
白凝被她這麼一說,心裡一凜,終是瞞不過蘇媽媽,回身望著蘇媽媽,道:“蘇媽媽既然知道了事情始末應該也知道我處境,又何必挖苦我?”
蘇媽媽冷笑:“挖苦你?這就算挖苦你了?你若是連這點承受力都沒有,還憑什麼學人家玩弄心計?”
白凝沉默,片刻才輕聲道:“這是她,煩請蘇媽媽替我轉交給她,我欠她,無法還,她恨也罷怨也罷,終究日後是不會再見了,只望她日後過得好。”
蘇媽媽接過那包袱和那荷包,道:“你欠她自然是無法還,可她欠你,又何嘗不是?”
白凝聽了這話微皺了眉望著蘇媽媽,蘇媽媽笑:“別說你不懂,你害她同時也知道某種程度上你是在幫她!”蘇媽媽說罷低頭看著那銀兩,道:“倒是個念舊情。”
白凝不做聲,蘇媽媽抿了抿嘴出了南院,至下午時才回,也沒給白凝帶什麼話,白凝便也不去問,只在桌邊坐著,翻著鍾晴送書,心卻怎麼也靜不下來。
接下來幾天,南院異常忙碌,柳氏或許是想特意懲罰一下南院眾人,竟然沒有遣人去貼告示招新人,也沒從他處調撥人進來,所有上頭衣物便都是白凝玉花秀英香巧在做,又因前幾日這事,白凝在府裡頭名聲大壞,閒言碎語不斷,有說她天生剋星,跟她扯上關係人就沒幾個有好下場,有說她心腸歹毒,設計將青嬌紅梅晚秋害了,下個保不準就輪到玉花蘇媽媽等人,又有那些愛爭風吃醋眼紅心妒人說她根本就是狐狸精投世,專門勾引公子哥,種種流言,如雪花片,處處飄灑,白凝卻只當自己做了回明星,被狗仔隊捕風捉影大肆宣揚了番而已,照舊過著她日子,只是南院裡頭玉花秀英和香巧,都不再與她有過多瓜葛,尤其是玉花,見紅梅是因白凝被趕出府,心裡對白凝更多了幾分牴觸,面對這些,白凝也無可奈何,每日做了她該做,便回到房裡看看書,描描圖,因說要給鍾雲做件袍子,白凝便琢磨著如何設計新穎款式,如何裁剪如何逢邊,又因白凝確實在這方面沒有一點基礎,便常去蘇媽媽屋裡請教,如此,這些日子,白凝與蘇媽媽倒是走得比以往更近了。
日子就這樣安安靜靜過著,一月兩月眨眼就走完,十月濟南府,已是冷得逼人。南院依舊只有這麼幾個人,白凝每日一個人負責佟氏和三姑娘鍾瑤衣物,大冷夜也在外頭搓洗,好在井裡打上來水微帶點熱氣,每次洗衣服時白凝都不覺冷,只是每次洗完後,手會僵冷大半個時辰,久而久之,白凝手竟然開始生凍瘡,本是纖細十根指頭,如今個個都成了極不新鮮胡蘿蔔般,甚是難看。
這日大早,白凝像往常般去蘇媽媽屋裡學刺繡,開啟房門,天還是麻麻亮,看不清萬物,只有蘇媽媽房裡亮了一盞燈。
白凝走下門前臺階,只覺臉被什麼縹緲東西敲打著,冷冷柔柔,瞬間即化,白凝笑,原是飄細雪了,西北風吹得正烈,白凝攏了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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