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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些山行必具的日常用品與藥瓶藥袋。所用的劍丟掉了,劍鞘也看不出異樣特徵。
“只好弄醒他拷問口供了。”認不出這人的身份來歷,千手靈官大感失望。
口供當然最有用,但如果先知道對方的來歷底細,問口供定然事半功倍,省事多多。
腦袋被擊中昏厥的人,按理救醒之後,短期間仍將昏昏糊糊,神智很難立即清明。
但這人雙目一張,便看清了處境,不等千手靈宮有何反應,迅速地一口咬斷了舌頭,斷舌往口外一掉,鮮血泉湧而出。
千手靈官是人精,也沒料到這人一醒便有能力嚼舌,吃了一驚,頹然放手。
“口供沒著落了。”一旁的羅遠也大感意外,不得不承認杜費心機。
嚼舌自盡不一定會死,但想問口供已經不可能了。
“京都四公子沒有任何理由,遠離京都出現在數千裡湖廣地境的理由。”千手靈官神色不安,向羅遠分析情勢:“任何一位公子,皆可輕而易舉霍揮一千五百兩黃金,要認為他前來打武道門一千五百兩黃金的主意,簡直就是混蛋想法,不實際。”
“他們是武道門的爪牙。”羅遠堅決地說。
“那更不可能。”千手靈官也堅決地說:“攝魂天魔這幾年一直在山東活動,山東距京都不遠,與京都四公子的無雙玉郎攀上線,那是可能的事。武道門雖然作案遍天下,但決不可能結交京都的權貴,京都四公子反而是綁架的最佳目標,運用倒轉乾坤的手段,也不可能把他們拉在一起成為一家人。”
“那你說,這個無雙玉郎,帶了大批爪牙在這裡行兇,又為了甚麼?”羅遠悻然問。
“但願我能知道就好了。”千手靈官苦笑:“為名為利,都說不通。不瞞你說,我對京都的動靜所知有限,也不想知道,那不關我的事,更不配知道,僅聽到一些風聞而已。這時要查無雙玉郎的意圖目的,只有當面逼他才能如願。老天爺!他的實力空前雄厚,如何逼他?誰對那麼大的本事逼他?”
“我能,哼!”羅遠咬牙說:“他無端殺死了這許多人,天地不容,他得還我公道。”
“你打算……”
“午正,我到翠峰亭找他。我得好好歇息,養足精神和他丁斷,告辭。”
昨晚累了一夜,人畢竟不是鐵打的,即將面對空前慘烈的大搏殺,他必須養足精力全力以赴。
小店主人把另一間客房清理妥當,讓他好好歇息。
等候他的人不能等,時不我留,生死關頭將到,必須請他主持大局。
白妖狐出現在他的房門口,大方地叩門。
“老爺,早膳送到。”白妖狐說耳的語音,透入門縫依然動聽:“不開門,我就打斷門日。即將生死搏鬥,人是鐵飯是鋼,填飽肚子,你抓出的鷹爪也有力些。”
“你欠揍是不是?”他在門內大叫,猛地拉開房門怔住了:“你……你扮成千金淑女,做隨從勝任嗎?”
白妖狐已換了一身白衣裙,甚至加套了垂有流蘇的嬌媚小坎肩。人本來就生得美,雖然梳了侍女的雙丫髻,沒施鉛華沒戴佩飾,反而更顯得豔而不媚,美得脫俗,冒充淑女絕地對適合身份。唯一不配稱淑女的是,她佩了殺人的劍。
白妖狐將盛了食物的大託盆,雙手捧高遞近他面前,嫣然一笑,老實不客氣向他擠近。
“我曾經見過那位玉郎,真的風流倜儻,像唱元曲的優伶,有人稱他為再世潘安。”白妖狐一步步把他往房裡擠,笑容又嬌又媚:“他身旁經常帶有兩三位侍女,一個個貌美如花。老爺,你比他更具丈夫氣,英俊魁梧男人味十足,身旁也該有像樣的侍女,我們和他比。老實說,他那能和你比?”
羅遠那能不退?當然不能反臉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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