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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只是…」尋隱現在滿腦子漿糊,一瞬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在今天的裴清予似乎格外好說話。
「行了行了,阿尋長大了不想和隊長待在一起了。」裴清予靠在牆邊抬頭笑笑,「快去吧,我還正好躲懶。」
尋隱點點頭,走廊的白熾燈照在裴清予臉上,突兀地將自家隊長滿身的疲倦與不適明晃晃地放大了開來,他突然發現了些許異樣——自從他下到法醫室後,裴清予就一直靠著牆從未移動過。
尋隱皺皺眉,他剛想說話,法醫室的門卻突然被人開啟。
「師父,屍|檢報告給您。」蘇曉晨口罩都還沒摘,火急火燎地就走了出來,一邊遞過檢查報告一邊擔憂道:「師父,您現在心臟還難受嗎?剛剛您突然暈倒是不是因為裡面太冷了啊,現在胸還悶嗎?」
「暈倒?隊長你剛剛不是說冷才自己出來的嗎。」
「我…」
裴清予沒想到徒弟一出來便直接戳穿了自己的謊言,餘光瞥見已經轉身離開的尋隱又折返了回來,心中一急剛想開口,卻冷不丁嗆了一下,帶出一連串的咳嗽。
這下蘇曉晨更急了,完全沒在意一旁裴清予隱晦的眼神,繼續說道:「不是啊尋哥,剛剛一進解剖室師父臉色就一直很白,我問師父是不是不舒服他說沒事。結果穿無菌服的時候直接身子一軟就倒下去了。」
蘇曉晨看到一旁的尋隱似乎又誤會了什麼,扭頭沖裴清予道:「師父,您是不是現在還頭暈啊,就不要和尋哥出外勤了。」
「我不暈。」裴清予頭疼地揮了揮手,「我離開了半年怎麼你們一個個都來管我了,屍|檢弄完了趕緊跟小宇排查去,別在我面前晃悠。」
等蘇曉晨不情不願地走了,裴清予長長地舒了口氣,正撐著牆想站起來一點時,眼前卻突然一陣眩暈。
「唔…」
眼前驟然一黑,等裴清予回過神時,已經被尋隱牢牢接住了。
「頭不暈?」
「就剛剛那一下。」裴清予揉了揉太陽穴,看著面沉如水的尋隱小心翼翼地說道,「你看我剛才不也沒事嗎。」
「那為什麼剛才一直靠著牆站著。」尋隱聲音突然大了起來,帶著隱隱的怒火,「我記得,明明…明明之前出任務腿受傷了也不願意扶著牆站著。」
裴清予靠在他懷裡沒有說話,尋隱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些許,慢慢說道:「是不是因為頭暈的站不住?」
「嗯。」裴清予點點頭,指尖攥得青白。
「那一會去趟醫院好嗎。」尋隱生氣也只是因為太過心疼,此時見裴清予一直低著頭不說話,心中有些忐忑,「只是去查一下…」
「讓我跟你出外勤我就去。」裴清予抬頭,臉色蒼白卻不見一絲難過,眼中甚至帶著些許笑意,「成交嗎?」
「…好。」
「上去拿資料,說好了出完外勤再去醫院。」裴清予感到尋隱身子一僵,慢悠悠地從他懷中站直,揉了一把小孩的頭髮。
「別一天天總想著算計你的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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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州住在郊區,光是開車便開了一個多小時。
「it不是很賺錢嗎,他怎麼不在市中心買一個房子。」裴清予咳嗽著從車上走下來,他本來就暈車,剛剛仗著尋隱開車無暇管他,直接在車上翻起林州的屍|檢報告來。
此時裴清予只感覺胃裡一陣陣地難受。尋隱將手伸過去,裴清予自覺地將報告交給他,接過他遞過來的一瓶水喝了起來。
這是個老舊的小區,林州家又在頂樓,裴清予嘴上不說,尋隱卻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喘氣聲也逐漸艱難了起來。
「隊長,屍|檢的死因最後確認是槍傷?」尋隱突然停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