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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顯大聲笑起來,領著南音的手跟上,一邊側頭來說:“南音的性格我怎麼會不清楚,其實是我有次去店裡,看到他們教女顧客這樣綁。”
南音望向他,不知道這話是真是假,但覺得心裡甜絲絲的。
君顯卻彷彿讀懂了她的心事,靠過來說,“你覺得我會騙你?你現在大了心思也多,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那眼神漆黑清澈,望著自己的樣子專注,又比從前多了些什麼,南音的心又急速跳起來,她低聲說:“我才沒有!你才變了呢。”
被拉的手緊了緊,聽那人說,“以前我這樣拉著你,現在也這樣拉著你,我怎麼沒有看到不一樣?”
南音看著被牽的手,腳底下一時又如同踩在棉花上,心裡想說,現在自然和以前不同,大家這麼久沒見,現在拉手算什麼意思?可又覺得好像和以前也沒有不同,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以後也應該是這樣。
腦子裡彷彿有一千一萬個問題,卻又覺得那些問題都不打緊,只要這樣被牽著手一直走下去,永遠走不到盡頭最好。
她望望周圍,這個小鎮臨海,遠處有長灘。
君顯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低聲說,“等拍賣會完了,我們到隔壁鎮子去住兩天,那邊的沙灘更漂亮,你可以沿著海岸滑旱冰,好不好?”
南音說:“我已經好多年沒滑過旱冰了。”
君顯怔忪了一下,望去遠處,走到拍賣行的門口,他卻忽然說:“這話我真的不愛聽,以後不許說了。”
南音還沒想明白,就聽他又說,“丟掉的日子總能追回來,只要自己願意。”
陽光照在身上,有種暖洋洋的幸福,這一刻,南音卻覺得有什麼東西從心中溢位,沉沉甜甜地散向空氣裡,這一刻,她好像忽然也明白了,自己從未有過不安擔心,才會在見面時一時亂了方寸,
而他……也許想的比自己以為的還要多,在他叫自己過來,而自己一次次拒絕的時候,他那時,又是怎麼想的……如此溫暖愜意的時刻,她卻覺得心中微澀,這次倆人見面生分了不少,她心裡不自在,他卻一直在逗自己說話,她終於拉著他的手晃了晃,“阿顯……”
“南音——”,另一個嘹亮而興奮男聲也同時響起。
南音的第一反應,是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一把被人抱到懷裡,高階定製西裝的面料捱上她的臉,這種奢侈品面料獨有的質感竟然一瞬間蓋過了穿衣服的人。
下一秒,陶保已經被人拉開。
方星扔開他陰著臉說:“也不看看地方,這人是你胡亂抱的嗎?”
陶保不想激怒他,怕被人在這裡提到黑歷史,但也不想示弱,對南音說,“病好了嗎?瘦成了這樣?我爸爸在裡面,剛還問起你呢。”
南音聞言連忙看向四周,生怕周圍還有熟人。身邊的人拉了拉她,她立刻靠過去,像小時候一樣。
這個動作有點大,也有些過分,尋求保護的意味太明顯,令陶保無法繼續裝作視若無睹。他看向那個人,那個自己宿命的情敵。
那“情敵”卻沒有看她,抬手把南音的頭髮整了下,那姿態動作,滿滿原該如此的自然而然,令陶保瞬間想到了從前,更深的竟然有了一瞬間的荒謬感,好像自己試圖和別人父母搶孩子,而人家,完全不在意,只是順手整了整自己孩子被弄亂的頭髮。
這種想法比喻很荒謬,也令他止不住的冒起酸水來,開玩笑道,“是不是你這邊房子的風水不好呀,搞的南音都生病啦,她在國內幾年也不怎麼生病?”
遠處有熟人對君顯招手,他抬手示意,順便說道:“會生病的人總是挑時候,她在國內只有自己,在這裡,小病是福!”
言下之意是有他嗎?陶保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