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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我找楚國公,乃是為了天下至公,世間清明,是想用我的所學所識,是想展示我的所學所識,並非一己私利……你你你!”他一連說了數個“你”字,終於氣憤不過,扭身便走。
擲杯拽了他,“這錢帛哪個人都要花費的,有什麼好生氣的?你也別急,我們慢慢說好了。”
楊信神色一動,被擲杯拽得神色一動,忽而大怒道,“這焚香……這是什麼香氣,如此可惡!”說罷抽出手來,扭頭便走,再也不肯回頭,在外院連睡了三四日。最後還是他哥哥楊禮親自上門,不知勸說了什麼,帶著楊信出門,一連四五日,才漸漸好了。
擲杯只大為不解,好不容易才將這犟的勸回來些,這又生得哪門子氣?
隔不多時,擲杯只覺得楊信似有所變,時常同其兄長楊禮一齊出門,那股子拘泥之氣逐日而消,不知為何,擲杯瞧著這每日清歌雅舞滿身酒氣的楊信,總覺得日漸陌生。有時候,她甚至覺得還是那諸事不曉,滿腹道理甚至有些“迂”的楊信更為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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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卻流轉不息,天色越來越涼,隔些日子紛紛揚揚地飄下來些雪來,已是入冬了。
除了楊信那裡,擲杯也忙了許多,卻也不大事,不過是整理家宅,收拾陪嫁,一切步入了正軌,諸事倒皆平順。
那安定縣主也派人請了擲杯遊玩了幾回。擲杯五回裡面挑著去了三回。那縣主總能想到些新奇法子,輪番比試,每當靠著擲杯壓得那些貴女抬不起頭來,便是安定縣主最高興的時候。大呼小叫,興奮不已,透著些滿滿的稚氣勁來;若是一時不察輸了,也不過恨恨罵上幾句,隔不多日便忘了,又興致勃勃的想其它的法子取樂。
因著擲杯身份低,總有些自認為身份高貴的看不起她,言出譏諷,語帶不屑,這種時候,那縣主總是以更高貴、更不屑的態度嗆回去,替擲杯爭這一口氣。擲杯也漸漸覺得那安定縣主雖是嬌縱了些,但卻難得是個有義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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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因瞧著天色轉陰,沉沉地一片烏雲籠罩天上,阿醜捂著湯婆子,抬首望天,“恐怕又是一場大雪……”
擲杯心中一動,喚了外頭的小廝進來,“你多跑一趟,吩咐家裡的糧米鋪子,再勻出兩成的分潤出來,替我帶與尉遲……今年天氣尤其的冷,怕他那善粥棚要賒得更多了些。”
小廝領命而去,青娘在一旁道,“多虧了娘子與大郎,做下這種善事,不知活了多少性命,天心最善,以後定有好報。”
話音未落,前頭來報,“縣主家鼎娘來找娘子。”
話未說完,那邊鼎娘一身桃紅撒花夾襖,外面披著石青的貂鼠毛披風,大踏步邁進門來,便早有小婢女迎上去替她掃了肩頭的雪花。
因為常跟安定縣主來往,擲杯與鼎娘早已熟悉,忙起身笑道,“天這樣冷,你怎麼自己來了?可凍著沒?”
說著一旁阿醜早將炭盆攏得熱熱的,“鼎娘快來暖和暖和。”
鼎娘脫了披風,一張粉面凍得紅撲撲的,笑盈盈道,“倒不怎麼冷,恩公莫要如此,折殺我了!”
擲杯便笑,“些許小事,偏你記得牢,每次見我總要說嘴,謝了又拜,可到什麼時候才夠呢?你我之間也不用總說這虛的——倒是今日,怎麼有閒暇來我這頑?”
鼎娘笑嘻嘻地嘆了口氣,“我一個奴婢,哪有工夫玩呢?是我們家縣主讓我跟你帶個話:今年的元旦宮裡要開朝會典禮,百官朝賀聖上,咱們女眷也不能閒著。後宮自貴妃始,也定了要與民同樂,召所有皇親國戚,勳貴夫人入宮去一同賀新年,我家安定縣主特特邀了你一起去,你可斷不能謙讓的。”
擲杯皺了眉,“我怎麼沒聽我夫君說起此事……那時乃闔家團圓之時,我怕是得在長輩跟前盡孝,卻不好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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