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訊息(第2/4 頁)
事媽媽將金塔寺的事原原本本與崔四老爺說了一遍。
吩咐管事媽媽們退下,崔四太太上前道:「老爺是聽說金塔寺的事所以趕了回來?」如果是這樣也太快了些。
崔四老爺道:「我走到半路,想到太原府連連出事,懷遠侯夫人還在家裡做客,雖說莊子上的事也迫在眉睫,卻更怕你一個人在祖宅難以應付。
這樣一看,多虧我回來了。」
崔四太太點點頭:「想想都覺得後怕,珠珠也是個福大命大的孩子。」
崔四老爺問道:「你可看見了珠珠撿到的那顆珍珠?」
崔四太太奉茶給崔四老爺:「妾身就遠遠地看了一眼,那珍珠不大,看起來成色也不好,恐怕只能送去藥鋪用處。」
不知道為什麼,崔四太太覺得老爺的臉色更加晦暗了些。
「老爺怎麼了?」崔四太太道,「您也是想到了『珍珠大盜』?」
崔四老爺不知在思量些什麼,目光微微凝滯:「還有誰想到了?」
「大家都這樣說,」崔四太太上前幫崔四老爺更衣,「老爺你說,『珍珠大盜』應該有很多幫兇吧。」
「胡說些什麼,」崔四老爺突然揚聲,「這也是你隨便議論的?」
崔四太太嚇了一跳:「妾身只是看那害珠珠的兇徒,年紀不大,二十來歲的樣子,七年前他還是個孩子,怎麼能盜走庫銀,定然就是那盜匪的幫兇。」
崔四老爺表情緩和了些,坐下來讓崔四太太服侍著洗腳:「侯爺怎麼說?」
「侯爺帶著人去衙門審問那兇徒了……」
崔四老爺的腳立即從盆子中拿出來。
「是不是水溫不合適,」崔四太太忙用手試了試,「是有些熱,老爺長途跋涉燙一燙才舒服。」
崔四老爺又緩緩地將腳送了進去,這次沒再說什麼,半晌才被崔四太太侍奉著躺在床上。
黑暗中,崔四老爺再次道:「周家女眷來說了些什麼?」
「沒說什麼,」崔四太太道,「就是對侯爺存著那樣的心思。」
崔四老爺淡淡地道:「不自量力,張家這兩年是有些犯太歲,卻還不至於守不住自己的地位。」
崔四老爺不再說話,閉上眼睛彷彿要睡著了。
……
昏暗的大牢中,獄卒正在沖洗地面上的血跡。
兇徒被審問了整整一夜,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就在太原府同知轉頭去看案宗時,那「昏迷」的兇徒突然將自己的舌頭咬斷了。
鮮血順著那兇徒的嘴裡湧出來,浸透了他的衣衫,流淌在地面上。
兇徒看著地上的半截舌頭,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本來從山坡上落下就摔的不輕,這樣一折騰眼見活不成了。
崔禎帶著聶忱從大牢裡出來。
「有沒有看出什麼線索?」崔禎問過去。
聶忱道:「這樣的死士,不會吐露任何線索,只要讓他們找到機會就會自盡。」他見過太多這樣的犯人。
聶忱繼續道:「從我們進來大牢到現在,除了府衙的人沒有誰接近這兇徒。」
崔禎斂目:「死士與大盜相差甚遠。」
聶忱道:「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死士行刺殺之事,大盜圖謀的是錢財,如果沒有抓到這個人,或許會以為這就是『珍珠大盜』所為,可抓到了他,親眼所見,他與當年那『珍珠大盜』十分不同。」
崔渭聽到這裡道:「如果是共犯呢?」
聶忱抿了抿嘴唇:「那『珍珠大盜』就不是僅僅要行偷盜之事,他還要殺人。」
崔渭道:「時隔七年,『珍珠大盜』自然和從前不同了,不過一個盜匪收買那麼多死士要做什麼?難不成還要明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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