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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動,只除了少了一樣。
通常這個時候,花滿樓應該坐在窗前的那張椅子上,靜靜傾聽夕陽沉落的聲音,靜靜欣賞生命的美好。可是夕陽溫暖,暮風柔軟,這麼美好的光景,花滿樓卻不在這裡。
“來晚了一步!”陸小鳳懊惱道。他低頭去摩挲小樓中的桌椅花架,確認這些東西都是原來的,而不是被人用相同的物件頂缸。
將樓中物品都檢查了一遍,他才停止了看似愚蠢的動作,舒了口氣道:“七童是自願走的。若有人強行帶走他,不會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朱見深道:“想要帶走他,其實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比如求他,像上官飛燕當初做的一般。再比如,用他的朋友來威脅他聽話,正如——你。”
陸小鳳點點頭。出門而去,不一會兒又回來了,他從院中提來一桶井水,居然有閒心燒起茶水,還搬了張椅子,仰頭坐了上去。他道:“沒有留下線索,唯有等。”
朱見深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挑眉道:“每次遇見這種事,你都坐等?”
“不錯!”陸小鳳已對那些宵小的手段習以為常,摸了摸自己的鬍子道,“沒有線索,就等對方送線索來!花滿樓與人和善,沒有仇家,他唯一會與麻煩牽扯上關係的,就是交了我這麼一個朋友。”
朱見深讚許對方的沉著冷靜,卻從不是坐以待斃的性格,他起身撫平衣衫上的皺褶,揚聲道:“你便在此等吧,我出去買些吃食,順便打聽打聽訊息。”
“也好。”陸小鳳點頭應了一聲,便陷入沉思中。他嘴上雖說的輕鬆,實則心裡也沒底。可是越到這個時候,他越需要以逸待勞,等著對方出招。
和陸小鳳不同,朱見深清楚知道,花滿樓現在很安全,這種神通他沒有在陸小鳳面前展現出來。
鎖定了一隻正撲扇翅膀,往樓裡飛的信鴿,朱見深伸出手,便有一根無形的線,改變了信鴿飛行的軌跡,將它硬扯過來。
朱見深摸了摸信鴿的翅膀,從對方爪子上取下一卷小紙條。正如陸小鳳說的,對方會主動將線索送上門。不過朱見深卻不想讓陸小鳳沾手。
他能感到,自己的龍氣變得異常活躍,花滿樓失蹤這件事,與他有極大的牽連,對方恐怕不是衝著陸小鳳去來,而是在衝著他。
這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來到大明武俠世界,朱見深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龍氣在向他預警。雖然這威脅對他不足為懼,卻讓朱見深整個人都興奮起來。
“花滿樓在無爭山莊做客,恭候大駕——原。”
看完紙條上了內容,朱見深冷哼一聲,用修為將紙條碾得粉碎。
“無爭山莊——”他淡淡道。感應到花滿樓的去向,朱見深已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他已到了讓江湖人敬畏三百年的武林聖地門前。
想不到他還沒找蝙蝠公子原隨雲的麻煩,對方倒是先動了他的人。
朱見深神識大開,籠罩住整座山莊,他“看”到了花滿樓,對方正在擺弄著一盆蘭花。白皙修長的指頭,輕輕撫在花瓣上,沒有受任何的禁錮。
接著他又“看”到坐在花滿樓不遠處的人。那是一個俊逸雅緻的少年,他笑容溫柔,目光凝視花滿樓,手指專注地撥弄琴絃,一雙眸子卻帶著種說不出的空虛——他同樣是個眼盲之人。
人人都知道原隨雲少莊主是個神童,長成後更是文武雙全,才高八斗,他三歲時卻因為一場大病,雙目失明成了個瞎子。
朱見深神通廣大,能聽到撫琴所奏出的曲調,自將無花嫁進神水宮,朱見深就再沒聽過這麼美的曲調。蕭索、倔強,充滿了掙扎和對光明的嚮往,還有股不服輸的勁頭。
旁人聽到的只是曲調,朱見深卻能感受到少年心中的不甘,這樣內心充滿痛苦,又絕不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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