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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錢。
不過她這麼做,反而更增加她的神秘感,誰都想不通以她這等聰穎美慧,既不為錢財,又不為贖身,為什麼要在秦淮河邊過這種神女生涯?
以她的容貌與學識,只要她肯點頭,有的是量珠捧金,迎娶她的富豪,但是她從未考慮及此。
甚而據傳說連成維翰知府要娶她作妾,都被她一口拒絕——她的身世如謎,且又如此神秘,使得她的名聲愈來愈響,反而有更多的人都想求得一見,甚而有遠從北京趕來的王孫公子,攜著巨金而來,等了半個月都無法見她一面的……有關她的傳說愈多,秦淮河的生意愈好。有許多人到別的畫舫去招妓作樂,倒是為了想見她而見不著之故。
這一天,竹棚裡的茶屋又傳出一個訊息,說是昨日成知府的令堂六十高壽,白冷秋姑娘趕去祝壽,已被成老夫人認為義女……於是這個訊息紛紛在竹棚裡傳播著,幾乎每一個人都曉得白冷秋姑娘又攀上這麼一個貴親……就在竹棚裡熱哄哄的談論著這個訊息的時候,一個身穿青衣,腳登黑靴的年輕人,走進了一家叫萬家香的小飯店。
他進了硼內,逕自穿過那些把腳架在長凳上,正在高談闊論中的客人身邊,走到靠近竹牆角落的一個位子上去,坐了下來。
這時滿屋裡坐著的都是腳伕走卒之輩,他們全都是衣衫簡陋,形貌粗魯之輩,這青衣人一走進來,頓時使得在高談猛飲中的那些人全都停住了話聲,向他望去。
可是他們才只望了一眼,便都又垂下頭來,不敢多望,甚而連談話的聲音都小了下來。
那青衣人長得劍眉濃黑,星目膽鼻,俊逸秀麗,本是令人不由多望兩眼的美男子,應該使人注目才對。
然而他那緊抿的嘴唇,冷厲爍亮的眼神和嚴肅的瞼色,卻使人見了之後,有股寒冷的感覺從心底升起,不敢多望。
他到壁角坐定之後,沒有呼喚夥計,目光冷冷的凝注著擺在桌上的箸筒,似在入神之中。
那身兼廚房大師父和掌櫃雙重職務的大胖子,正在櫃檯旁用竹籬隔出來的廚房裡炒菜。
他渾身的肥肉被爐火一烤,汗水直流,抓著搭在肩上的毛巾,不住的在身上猛擦,手裡的鍋杓依然運轉如飛,在鍋裡撥動著。
當他盛起一盤菜,突然發現店裡的聲音小了下來時,忍不住探首向裡望去?
他一眼望見那青衣人坐在壁角,頓時皺了皺眉,自言自語道:“怎麼這個怪人又來了?”
這時在店裡招呼客人的夥計定了過來,說:“老闆,那個怪人又來了。”
“來了又怎樣?”掌櫃的說:“你快去招呼人家呀!”
“我……”那個瘦小的夥計苦著瞼說:“我不敢。”
“怕什麼?他會吃了你不成?”掌櫃的說:“你快點招呼他,他吃完了飯也就走了,不然弄得所有的客人都走開了。”
他說完了話,見到那夥計依然站著不走,瞪了他一眼,叱道:“你還不去?”
那夥計畏畏縮縮的向壁角走去,臉色勉強堆著笑臉,說:“客官,你要吃什麼?”
耶青衣人冷冷的望了他一眼,道:“一碟素菜,半條魚,一盤滷菜。”
那個夥計囁嚅問:“你是要用飯還是喝酒?”
“用飯。”
青衣人似是連話也不願多說,短短的說了兩字,便緊緊的閉上了嘴。
那個小夥子見到青衣人那副樣子,不敢再多羅嗦,點了點頭,像是逃走似的匆匆定到廚房邊。
掌櫃的胖子聽完了夥計的菜名,撇了下嘴,說道:“這傢伙派頭不小,可是荷包太乾,你還是快把他要的菜送去,讓他早點吃了走路吧。”
那個小夥子唯唯諾諾,找了個大盤子,在菜櫃裡挾了三樣小菜,裝了一缽子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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