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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懊惱,怎麼看都像帶了嘲諷的意思。
她奮力掙開他的手臂,咬了咬唇狠下心說道,「去把院子裡的人支開,我要洗床單!」這年頭,乾點活都得偷偷摸摸。
雖然大家都把她看成他的女人,可她始終不希望這種確鑿的證據被他人看到。
「我鳳曦堂堂的將軍夫人哪裡需要幹這種活?若不是你不喜歡生人靠近,這屋子裡也該有幾個伺候的丫頭,把東西放下,我們去吃早飯。」鳳曦嘆息一聲,抿著唇說得輕柔。
他作勢就要扯出她懷裡的床單,卻被她一個轉身躲了過去。
白萱紅著一張臉,怒也不是,羞也不是。
「這種東西怎麼能讓別人洗……我跟你沒關係!」她憋屈地扔出一句話,內心忽地一陣酸楚。
什麼將軍夫人?他的將軍夫人已經有兩個了,她可不稀罕再插一腳。
「怎麼沒關係?我們可是拜過堂的,你可知道,你是第一個被祖父接受的孫媳婦,他可是第一次出現在高堂之位。何況我們早已做了幾月的夫妻,昨夜又已圓房,你如何能說我們沒關係?」鳳曦蹙著眉頭一臉的不悅,顯然已經為她的態度動怒。
哪有這樣倔強的女子?
別的女子求都求著與他歡好,在侍寢之後更是柔得滴出水來,羞羞答答,軟軟弱弱,博他的憐惜,怎麼她就豎起一身的刺來防著他?
「那場荒唐的婚禮你我都清楚不過是權宜之計,至於昨晚,我喝多了所以才失了理智,大家都是成年人,你犯不著揪著這一晚的事來捆綁我,我不是你們這兒的女人,沒將楨襙看得那麼重,我不在乎。」
白萱紅著臉說道,聽著就像明裡暗裡推卸責任,偏偏她真覺得自己有幾分愧疚,昨晚沒來得及剎車,所以連看他都不敢了。
「哦?不在乎?」
鳳曦隱忍著怒意,挑著眉盯著白萱的臉,內心一陣一陣的火氣上湧,頓時就覺得委屈萬分,「可我在乎!你不看重我看重!你別想藉著那點酒氣賴帳,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你若想就這麼算了,我可是要告到官府的。官官相護,我是一品驃騎大將軍,你一個老百姓可不是我的對手,最好別做始亂終棄的事!」
既然她這麼強勢,那他不反對自己「弱」一次。
何況,他是真的委屈,前些日子夜夜同床共枕,他從來都是尊重她的意見沒對她用強,好不容易昨晚她也沉醉其中才有了那麼美好的一夜。
本以為她從此就是他的了,誰料天一亮她就翻臉不認人了!
「呃——」
白萱被這一番話聽得目瞪口呆,傻傻地望著慍怒的鳳曦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來。怎麼就覺得哪裡這麼彆扭?
「阿萱,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經過昨夜我便已是你的人了,你走到哪裡我跟到哪裡,你別想學風流男子耍無賴!」鳳曦一把奪過那床單,大步走向屋角的陳列架,取下他的佩劍三兩下就切割下那塊血跡,「這是證據,我會好好收著!別愣著,跟我去吃早飯。」
直到他將那刻碎步塞入懷中,白萱才堪堪回神,沒想到她因為一晚的糊塗行為被一個大男人給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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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的另一處院子,龍梓彥正靜坐在床頭,一個白色小身影站在他背後動作輕柔地給他梳著長髮。
「夜兒,好了嗎?」他唇角帶笑,嗓音是出奇的柔和溫暖。
「好了,爹爹,不疼吧?我給娘也梳理過頭髮呢,不過手藝不及娘好,如今也不如爹爹好!」白寒夜握著一把白玉梳子繞到前方,窩在龍梓彥懷中,糯糯的嗓音帶著些許清甜,軟軟地直接飄入了心間。
龍梓彥戀戀不捨地撫著孩子的臉頰,滿意盡是不捨。
曾想將她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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