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可懼(第1/2 頁)
“因為我是心魔,我以人的慾望為食,與他那安逸的修煉法子不同,所以我比他更強。也正是因為他軟弱怕死,我才活到了今天。他不敢殺我,因為他不想死,殊不知只有他才能了結我。”
溫離站在一旁聽著,一切都與她所猜想的一樣,他們二人果然同體,只是她不曾想到景厄居然會是景城的心魔。
“說了這麼多,你是不是也該告訴我些什麼。”
聞言,溫離看向景厄:“你想知道什麼?”
“你是怎麼進的岐梧城?”景厄轉身,撩起溫離的一絲長髮。溫離一個側身,長髮才剛觸及景厄的手便落了下來。
“天上掉下來的,你信嗎?”
“不管你們是怎麼進來的,一定會有出去的辦法。我隨時都可以佔據這副身軀,你若是能帶我出去,我可以給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不需要。”
景厄自以為開出的條件溫離不會拒絕,沒曾想竟被她一語駁回,看著天色漸漸轉亮,他沒有時間了。抓起溫離的手便到了黑市的門口,而後閃身離去,只留了一句話給站在原地的溫離。
“今夜的月亮走的甚快,我們明夜再會。”
見他沒了蹤影,溫離不做停留,立刻趕回城主府與溯溪匯合。待她回到所住的小院,溯溪也正好走來。二人並未說話,推開了房門直進了房中。
“昨夜景厄可有為難你?”溯溪先溫離一步開口。
“並未,今日景城應當是清晨時分才回的府上吧。”溫離淡淡言道。
“你是如何得知?”他還未向溫離說出此事,而她竟比他先知,這讓溯溪不免的有些疑惑。
“昨夜,景厄親口道出他是景城的心魔,且他們同在一體。景厄一到清晨就會離開黑市,而景城則方從他處回到府中,他們二人應當是白日為城,夜間為厄了。”為解溯溪之惑,溫離緩緩道來。
聽溫“心魔”二字,溯溪心中感到不妙,若是他們二人不在一體,區區心魔,任他怎般強勢也有消除之法。可偏偏二人共用一體,那眼下除了生出那心魔之人以外,便無人能奈何的了。
“看來想要解決景厄就得先解決景城。”溯溪思考片刻得出此論
“可問題就在此處,以景厄之詞,景城從一開始便知道,他之所以不出手,是因為怕自己與其同歸於盡。”
“既要保全景城又要讓他親手了結景厄,屬實有些棘手。”
景城已將玉牌交於了他們,便是對他們給予了莫大的信任。自然是不能對景厄的事情不管不顧,可這兩全之法又要從何尋來。
話說此時,回到房中的景城趕忙脫下了昨日他所穿戴的衣飾,從櫃中取出新的衣衫換上。
他們二人雖然同體,可出現時穿戴的衣飾會直接改變,並不需要再次更換。景城換下的,是昨日他在府中所穿。
待收整一番之後,他來到櫃門的長鏡前,起初鏡中出現的是他自己,而後出現的便是那與他長相一樣,聲音一樣的景厄。
景城皺緊了眉頭,眼神死死的盯著鏡中那人。那人不以為然,反是面帶嘲笑的看著他。
“我的好哥哥啊,別再做那些沒意義的事情了,他們怎麼可能殺得了我。”
“你莫要得意了!大人自有了結你的方法,只怪你作惡太多,天理難容!”
“噗…哈哈哈,大人?別對他抱有什麼期待了,就那個小廢物,若沒有他身側的女人,他可什麼都不是。”景厄滿臉皆是對溯溪的不屑。在他看來,那個衝動易怒的小子對他來說絲毫構不成威脅。
“哦對了,我很快就會知道出去的辦法。倒時候,我一定會好好的送你一程,我的好哥哥。哈哈哈哈哈”語落,景厄緩緩消失於鏡中,最後的笑聲更是囂張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