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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裡摸爬滾打的人，他的聽覺一定非常……好。

&ldo;二位這是要走嗎？&rdo;顧首長緩步走近，淡然自若地問。從他的表情來看，似乎、好像、應該沒聽到剛才那句話。

寧子寒用點頭的方式給出了回應。

&ldo;我送你們出去。&rdo;顧首長可是一點也沒拿自己當外人，完全是一副家屬語氣。

&ldo;不用了。&rdo;寧家小妞心裡有氣，難免會有些失態。

&ldo;死者已矣，還請節哀。&rdo;還是她家大哥氣度好，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這副謙謙君子樣。

&ldo;我替杉杉謝謝二位，慢走。&rdo;要論氣度和修養，顧首長也不遑多讓。

徹底遠離顧首長的視線之後，寧子言還是不依不饒，&ldo;哥，他們還沒正式結婚，你現在努力還來得及。&rdo;

&ldo;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後不準再提！&rdo;為了讓妹妹就此作罷，寧子寒不惜對她擺冷臉。

寧子言才不吃這一套呢，哥哥擺冷臉也就是嚇唬嚇唬她罷了，&ldo;我就是不甘心嘛，杉杉這麼好，為什麼要嫁給那個老男人！&rdo;

&ldo;我覺得顧首長挺好的，成熟穩重、有擔當，他一定能把杉杉照顧得很好。&rdo;和妹妹相比，寧子寒明顯要豁達許多。人家都已經開始談婚論嫁了，他不豁達，又能如何呢。

&ldo;你……你怎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rdo;

&ldo;如果可以，我真想給你也找一門這樣的親事，你這性子，就該讓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好好管制一下。&rdo;

完了完了，哥哥又要開始念經。寧子言不堪其擾，不自覺地往角落裡縮，儘量降低存在感。

不安分的妹妹總算安靜了，寧子寒的心裡卻一刻也平靜不得。他剛才說顧首長一定能把杉杉照顧好只是說來讓子言寬心的，其實他心裡很清楚，顧首長現在在軍中擔任要職，能回家一趟都是難事，又何談好好照顧杉杉？

子言罵得對，是他不夠主動，一直想等合適的機會。沒想到，等待換來的竟是錯過。

夜色漸深，靈堂前一片寂靜。縱然顧北辰步子再輕，葉杉杉還是感覺到了他的靠近。

寧家兄妹剛出去，他們很可能會和送笑笑到大門口的顧北辰碰上，子言一向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她該不會一時衝動跑到顧首長面前亂說吧？

糾結，有這麼個熱心的朋友有時候也未見得是好事。

&ldo;這會兒應該不會有人來了，你先去休息一下。&rdo;從顧北辰說話的語氣來判斷，應該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

&ldo;我……不累。&rdo;葉杉杉的漂亮大眼睛閃爍不定，分明就是有話要說，卻又不敢說。

顧北辰沒再說什麼，給她倒了杯溫水端來，遲疑了片刻才問，&ldo;杉杉，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說？&rdo;

唔，首長大人真是觀察敏銳，什麼事都瞞不了他。

&ldo;子言和她哥哥剛出去，你看到了沒？&rdo;這麼不幹不脆的，可一點也不像葉杉杉的作風，可有些話，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ldo;看到了。&rdo;

&ldo;那……他們有沒有跟你說什麼？&rdo;話一出口，葉杉杉的心跳就開始極速加快。

&ldo;客套幾句而已，沒什麼特別的。&rdo;

顧首長此話一出，葉杉杉同學很明顯地長舒了一口氣。

這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