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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下不去嘴,
扔呢?
沈青禾終究沒捨得扔,她將融化的糖果扔進冰庫裡,二次凝固成了奇形怪狀的形狀,剝開舔一舔,甜得發膩,梗在嗓子眼裡。
逼仄的奶茶店裡依然沒有空調,但沈青禾再也沒有抱怨過。
一個習慣的養成需要21天,沈青禾在今天的日曆上畫了個圈。
與小黃人相遇的第42天,生活中隱隱多了點期待。
沈青禾性格安靜,甚至有點自閉,社交圈子有限,曾經的同學畢業之後就沒了聯絡,能一起聊天作伴的人寥寥無幾。奶茶店的方寸之地一坐就是一整天,望著時而安靜時而繁華的馬路,沈青禾閒暇之餘,腦袋裡總是空落落的。
六月天,孩子臉,說變就變。
上午還艷陽高照,午飯後,頃刻間,瓢潑大雨傾瀉而下,沒有一點點預兆。
大雨沖刷了夏日的暑氣,沈青禾渾身上下涼爽許多。夏天的雨來勢雖急,卻持續不了多久,沈青禾沒當回事。
可生活處處有驚喜,今天就是個意外。
雨持續到晚上,絲毫沒有消停的趨勢。
晚八點,天已然全黑,奶茶店打烊。門外雨幕切碎了昏黃的路燈,迷迷濛蒙。路面積水沒過腳踝,沈青禾換上拖鞋,準備滴個車回家。
剛鎖上店門,熟悉機車的引擎車響起在耳邊。
沈青禾站在臺階上,循著聲音,回身去看。
那小黃人也沒帶雨具,冒雨沖了過來,停在臺階下,長腿支在地上,吼道:「你也才下班?」
不等沈青禾回答,他掀開頭盔,又說:「上來,我捎你一程。」
小黃人沒有穿工作服,也沒有帶口罩。
果然很年輕的一張臉,只是有點狼狽。
當然,沈青禾也好不到哪去,頭髮濕漉漉貼在臉上,大雨迷的人睜不開眼。
這時,一輛白色的小轎車緩緩停在街邊。
沈青禾的網約車到了。
司機師傅搖下車窗,沖她揮手,大喊著她的手機號碼後四位。
沈青禾當機立斷,沖司機師傅舉了個躬,手機按下取消訂單。
準備來一場轟轟烈烈的雨中行。
小黃人抬手把自己的頭盔扣在沈青禾頭上。「上來!」
卸除了外賣保溫箱,後座寬敞又舒適。
沈青禾貼在他耳邊,大聲報了個地址,約莫二十分鐘的路程。沈青禾一雙手有些侷促,不知該往哪裡放。
還是小黃人吼了句:「抱緊!」
沈青禾才試探著,將雙手環上他的腰。
兩具身體貼在一起,溫度不足以抵消冷雨的涼意,沈青禾還是覺得冷。
尤其是機車風馳電掣的速度,沈青禾一顆心吊在嗓子眼,只覺得驚心動魄。
這可是她平生第一次坐機車。
小黃人送她到一個老舊的小區門口。
沈青禾從車上跳下來,大聲喊謝謝。
小黃人擺擺手,什麼也沒說,掉頭一騎絕塵。
沈青禾在樓下愣愣的站了一會兒,感覺腦袋上沉甸甸,抬手一摸。
那顆圓圓的頭盔還頂在腦袋上。
她忘了。
他也忘了。
沈青禾淋過雨,第二天病了。高燒不退,上吐下瀉,強撐著到社群醫院,診斷為胃腸型感冒,老闆娘批准她休息。
打了兩天點滴,身體終於好轉。
第三天,沈青禾便拎著頭盔去上班。這一整天,小黃人都沒有來。
第四天,
第五天,
一天又一天,時間飛快的滑到月末。
沈青禾始終沒有再見到那小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