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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廝殺也逃不過窠臼——所謂的瞬息萬變,還不是仍有規律可循?
剛開始還能讓他飄飄欲仙的成功與讚譽,現在已經變得十分廉價,他的確很忙,非常模式化地在忙。
這樣一成不變的生活,或許需要一些驚喜。
電話鈴在這時候響起,助理打來的。
“喂。”
他口中不停地發出指令,心中的某一個角落卻在嗤笑自己,哪來這麼無聊的想法?忙忙碌碌的人生,如何有空去尋找什麼驚喜?
結束通話,無意間抬頭,他發現有一輛腳踏車正在向自己家駛近。到了大門口,他已經可以看到車上的高挑身影就是上回簡訊大戰三百回合的廖潔,也可以聽到那輛不知道有多少年份的腳踏車正在發出刺耳的聲音。
不該感到詫異的,阿行昨天開始就詔告天下她今晚會出現,並且三令五申大家必須認真對待,看情形廖潔並沒有把他們上回不愉快的接觸傳達給阿行——否則阿行不會不對他進行“重點教育”。
就是沒想到她竟然會來得這麼晚,並且穿了一身沒品到家的衣服:寬大的T恤套在她身上非但沒有造成仙風道骨的效果,反而看起來形銷骨立得像個非洲難民;下身是一條黑色的褲子——門口的路燈明確告訴他,這種褲子就是老年人早上出去鍛練時經常穿的燈籠褲;鞋子的款式看不清,不過想一想也好不到哪裡去。
真有她的,這樣也敢進來?
正準備下樓去看這副裝束踏進大廳的那一刻是多麼具有震撼效果時,卻見她向一臉受打擊的門衛出示了請柬後,匆匆停了腳踏車,又向四處張望一番,就往宅子背後走去。
後面是花園,現在應該不會有人。她要幹什麼?
當張楷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之前,雙腳已經不聽使喚地走到正對著花園的窗臺前,重拾丟失了八百年以上的好奇心,在黑燈瞎火中興味盎然地等著看接下來的情景。
廖潔自然不會察覺到樓上竟有這樣的一個無聊分子。她走到一排長凳前,放下手中的紙袋,從中取出一件價值她一年住宿費的長裙——就是為了這件該死的衣服她才遲到近一個鐘頭。以前買衣服從來都沒那麼麻煩的,誰知道精品店的老闆娘竟然比她這個穿的人還要挑剔,堅持要這兒修修那兒改改力求裙子完全熨貼她的身體,不然就不賣。在惟一感覺穿出去比較保守、還能見人的禮服面前,她投了降,心想最多也不過花一個半個鐘頭,結果就從下午一點一直被擺弄到現在!
真不懂那些亮麗光鮮的名媛淑女是怎樣磨練出來的,她只知道,以後再也不會為了滿足一下小小的虛榮心就拿張行當冤大頭猛宰!換了地攤貨早就搞定了,哪有這麼麻煩?
不想了,想起來就火大。還是趕快換上要緊,從一路上打噴嚏的頻率來看,張行肯定已經在心裡詛咒她無數次了。
早知道就打的,她就不用因為怕騎腳踏車把衣服弄髒而到這裡才鬼鬼祟祟地表演換裝秀了。
看她抖出一件明顯很高雅並且完全和她的氣質不搭的長裙,樓上的張楷恍然大悟。
原來,她是來換衣服的。在露天換衣服,也虧她有膽。
真掃興,本來以為會有什麼好玩的事上演。
現在沒什麼好看的了。
沒什麼好看,真的。
那就別看了啊。
屬於高貴情操的那部分大腦催促他以人家小姑娘的名節和自己的一世英名為重,畢竟這才是他一向的作風嘛。現在他應該非常紳士地轉身,然後放點兒音樂,在舒緩的旋律中洗去一身的疲勞,或者上床睡覺,工作的事就先別管了,難得摳出兩三天的假期,總要稍微清閒一下——
該死,張楷,你怎麼還站在這裡?並且眼睛睜得這麼大!
你又不是沒看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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