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回家(第3/4 頁)
兒,我也給她講了講我出馬這段時間遇到的離奇故事,她也給我講了講臺裡面平時做節目有意思的事兒,還有一些臺裡面的八卦。聊到高興的時候還點了一瓶清酒,我倆都有點微醺。
臨走的時候還非要塞給我一個紅包,看厚度怎麼也是一整沓。
我哪兒好意思,從裡面抽了一張,說意思意思就行,接著又是一頓捂了嚎風的撕吧。最後還是沒擰過我。
告別之後,日子又恢復了尋常的生活,在平凡的日子裡,我們依舊每天拌嘴,一起吃飯,這些瑣事如同陽光透過雲層灑在生活中。沒有風浪但很溫暖。
二月十號。離春節不到一週了。
瀋陽藝考培訓的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尾聲,轉過年來就得進行美術省聯考,還有校考。
同學們都收拾著自己回家的行李,我和張嘉一還有安德魯也準備回大慶了,裡裡外外的收拾,把行李衣服打包,該郵寄的郵寄,該整理成隨身的就放在行李箱裡。我們仨一起定了車票,準備回家過年。
隨著綠皮火車晃晃悠悠的到站,我又回到了我最熟悉的家鄉—大慶。
車站裡面的楊樹被蒸汽燻出了一層樹掛,本應該光禿禿的樹枝,現在垂掛著一層層魔法世界般的冰柱。雪後泥土的清新讓這座城市給了我嗅覺記憶,冒著熱氣的烤地瓜桶爐,一排排用紙箱堆在地上賣的雪糕,還有空氣很重瀰漫的鞭炮味,那味道獨屬於大慶,在其他城市我從來沒聞到過…
隨處可見,就連車站裡都有的“磕頭機”是大慶獨有的風景線,說起磕頭機,其實就是採油機,大慶這個城市的名字是先有石油再有政府,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1959年的9月26號,在新中國成立10週年的前夕,鐵人王進喜在松基三井發現了大慶第一口石油井,從此讓共和國徹底擺脫了貧油的帽子,這是給共和國10週年大慶獻上的一份厚禮,所以大慶的名字也就孕育而生。
到現在為止,大慶油田的石油儲備量是卡達的三倍。每100元人民幣有2元來自於大慶,都說資源型城市容易枯竭,但我很愛這片土地,中國每10噸油裡面就有4噸來自大慶。
南方十四省的繁華,燃燒的是我的家鄉,全國十四億的飯桌上盛的是我家的沃土。
下了火車,我爸我媽早早的就在車站門外等我,張嘉一則是二柱叔來接的,安德魯的爸媽也是在車站外連連衝我們招手,我們都加快了腳步衝著他們飛奔。
但是不知道怎麼看起來我爸媽總是沒有那麼熱情也沒有我想象中的會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就這麼默默地幫我拉著我的行李。
和大家揮手告別後,我總是感覺氣氛特別壓抑,就連平時絮叨不停的我媽也沒有平時那麼多的話了,車在讓胡路區到薩爾圖區的中三路上飛馳,車速也開的特別快。
“你倆咋的了?這麼長時間沒見到我好像不高興似的呢!”
“沒有,最近家裡出了點事兒。”
“出事兒?啥事兒啊?!咋沒和我說呢?!”
“怕你惦記家裡就沒說,再說你知道了也幫不上啥忙!你爺爺住院了,情況不太好。”
“是啥病啊?我爺身體不是一直挺好的麼!”
“肺癌,晚期。”
我爸這一路始終就沒怎麼說話,我媽和我說完之後也就望向窗外,隨後車裡就是一陣沉默。我聽到這倆字之後腦子就懵了一下,想說些什麼,但是這時候好像說什麼都顯得慘弱無力。
和我想的一樣,我們沒回家,直接去了油田總醫院。
胸外科的幹部病房裡面,進門的那一瞬間我愣住了,原本很高大很強壯的爺爺短短几個月沒見,現在瘦的我都有點認不出來了,爺爺閉著眼睛,手上正在輸液,身邊的儀器滴滴作響。奶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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