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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謝濯收回目光。
一進門,兩把泛著寒光的凌厲寶劍架到了他的脖子上,站在旁邊的兩人鉗住肩膀將人帶進去。
坐在裡面的是位女子,面紗遮面,清麗脫俗,露在外面的小顆淚痣宛若滴血。
巫女擺擺手,守衛收回劍、鬆開手,卻還是站在謝濯身後。
她似有不滿,低聲呵斥兩句,將人趕出房間,是以只留下他們二人。
「東西呢?」
謝濯不答,「帶我去見沈禕。」
他讓人給巫女送了信,說手中握有殺害刺史的證據。
刺史乃朝廷官員,受朝廷管轄,聽說身亡的事情已經傳到了朝堂,昌安帝著手調任新官員上任。
巫女心裡慌張,可又不敢與神婆商議,只好帶人偷偷溜了出來。她凝重的打量著眼前這男子,是個生面孔,卻勝在氣度不凡,清矜尊貴,眼底覆著薄薄一層沉霧,疏離的很。
若放在以前,她興許還會緊張、害怕,不知所措的站著,可短短一年內,她經歷過太多太多,早已不是軟弱可欺的女孩兒。
她手撫面龐,笑道:「沈禕在外可沒什麼朋友,我倒是好奇,你找他作甚。」
謝濯不欲與她多作糾纏,道:「今晚子時,我會去刺史府找你。見完沈禕,證據給你,沈小曼也可以給你。」
巫女眯了眯眼,冷聲道:「她在你們手裡?」
「跑了。」
說完,也不去看巫女神色如何,離開房間。
行至下樓一半,他頓了下,抬頭看向樓上。
那裡坐著個人。
林予安溫善笑著,舉起酒杯,對他一點。
謝濯不應,離開汾陽樓。
站在林予安身側的小廝矮下身,橫手放在脖子上,作了個動作,「主子,可要屬下去……」
林予安他掃了一眼屬下,嗤笑道:「他是當朝太子,我可沒那個膽子對他動手。你行,你上?」
這一眼陰桀森冷,沒有半點人氣。
屬下打了個寒顫,臉色蒼白。
林予安斂了笑意。
當年若不是那群蠢貨自作主張,讓微服私訪的太子抓到紕漏,一連追著查了多年。好不容易隱藏蹤跡平息了些,結果何三那個沒腦子,擅作主張到同安寺行刺,也不至於引謝濯到了平州。
他抿了口酒,問道:「漳王有訊息嗎?」
「還沒有。」
「嘖,果然不能指望他。吩咐下去,讓部分人先撤出平州,必要時……」
「殺了太子。」
屬下抱拳,「是。」
……
入夜,子時
刺史府外,後門開啟一條縫,婢女低聲詢問幾句,將他們帶了進來。
小心繞開守衛,直接去了地牢,巫女已經私下換了守衛,見婢女領著人過來,警惕掃視著對方。
隨後開啟牢門,讓人進去,「你們只有一炷香的時間。」
陸一皺眉,「公子怎的知道巫女一定會答應我們?」
「巫女對沈禕和沈小曼懷恨在心,自是想要親自動手。她與神婆離心離德,怎還會去顧及巫族。」
謝濯接過陸一遞來的火摺子,照了照牢中坐在地上的人。
驟然見到光亮,沈禕不適地閉上眼,待看清來人面容時一愣,沉著聲音道:「你們果然來平州是有目的。」
謝濯道:「我對巫族的財寶不感興趣,只是想問你幾句話。」
不等沈禕應允,他又接著道:「你可認識何三和張弈?」
半晌,沈禕搖頭,「不認識。」
謝濯皺眉,從袖中拿出之前得到的兩張名單,舉著火摺子讓他看清上面的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