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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剎那,竟是她自以為是的作怪。
她怎麼就那麼傻啊。
這男人都拋棄了你,有了別的女人,你還在期待什麼?期待他再說一句『我愛你』麼?
巫女踉蹌後退幾步,清麗面容笑的猙獰,她明明可以讓人現在就殺了他,可為什麼……為什麼還下不了手。
淚珠如斷了弦的落下,她終於受不住崩潰,逃也似的跑出了地牢。
沈禕重重嘆了口氣。
「莫要怪我,我只是……為你我選擇了更合適的路。」
……
陸一找過大夫,替沈小曼看了腿傷,卻不允許她出房間半步。
謝濯說到做到,次日一早,當真帶沈桑去了姻緣樹。
傳言姻緣樹是巫神的一縷化身,信男信女在木牌上寫下名字,系同心結掛於樹梢,巫神便會聽到,保佑二人生生世世永不分開。
謝濯不信鬼神,卻還是從婆婆手中買了上好木牌,一筆一劃寫下二人名字。
神情凝重,筆鋒勁力。
看的婆婆險些以為他是要用筆戳破木牌。
已經有不少人圍在這處,沈桑拽著謝濯袖角,也隨著他的認真,變得呼吸緊張起來。
最後一筆落下,謝濯繫好紅繩,握在手中,腳尖輕點飛身而起,將姻緣牌系在姻緣樹高階,用力綁好。
惹得眾人一陣驚呼。
沈桑看著如孩童般較真的太子殿下,忍不住笑出聲,待他繫好落地,提起清麗裙角撲進懷裡。
「夫君真好。」
謝濯伸手接住人,溫香軟玉在懷,柔柔媚媚的嗓音喊的心都要跟著酥了。
「嗯,還好。」
見他這會兒還在裝模作樣謙虛,沈桑笑的花枝亂顫,抓著謝濯衣袖笑個不停。
見她笑的歡心,謝濯也忍不住笑了。
指腹抿去沈桑泛紅眼角的淚珠,屈指在她額頭敲了下。
「好了,不準笑了。」
沈桑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
周遭還擺著其他小攤,引了不少男女觀望。
沈桑想要去那邊玩把戲的地方,卻見謝濯正盯著攤上小人看個不停,隨口道:「我那屋裡元熹送了許多,等回去給夫君送些。」
話音未落,手腕一重,沈桑撞到了謝濯懷裡。
謝濯握住腰肢,指腹抬起她的下頷,輕輕摩挲兩下,眯著眼。
「老伯,照我們模樣做一對。」
別以為他不知道臨華殿桌上擺著的,清一色都是太子妃,身側男人不是無臉無腦袋就是缺胳膊少腿的。
那小侍衛是何心思,他看的清楚。
老伯還在介紹著,被謝濯打斷,道:「要最好的,銀子給夠。」
老伯連連應下,待仔細看清二人面容時,不由剎那間恍神。
尤其是那位夫人,眸含春水,清波流盼,肌膚賽雪,靨比花嬌。
堪稱的上『天仙』二字。
沈桑眨眨眼,指尖一下一下戳著謝濯胸口,踮腳往他耳邊吹了吹溫息。
「夫君這是怎的了?」
語氣無辜,顯然是明知故問。
謝濯握住她的手,「別鬧。」
沈桑低低笑著,聽話的沒再鬧。
她不鬧了,謝濯扶在她腰間的手卻不生安穩,如蜻蜓點水般,輕輕扯著沈桑玉白腰帶。
沈桑也學著他方才樣子,拍掉那隻不安分的爪子,「夫君別鬧。」
謝濯:「……」
這幾日平州都是艷陽高照,曬得很,只站了一會兒,沈桑額角滲了一層薄汗。
見老伯手中的人偶木雕已經有了最初模樣,謝濯讓沈桑先到陰涼處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