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都經歷過復活這種事了怎麼還要被生活毆打啊?(第2/5 頁)
實在是太小了,小到這甚至不能稱之為一個骨灰罐。
江姜從運動服的寬大口袋裡掏出一個鏽跡斑斑的鐵盒子,這就是承裝著他骨灰的骨灰盒了,鏽跡中間還有一點點花紋,江姜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就是個餅乾盒。
他爸媽甚至都不願意給他買個瓷罐罐?拿餅乾盒一裝就打發了呢?
揭蓋而起的他也就算是正式復活了,可惜沒人給他鼓掌,也沒人給他頒獎,連握著他的手哭著說“謝謝你對全人類做的貢獻,我們的實驗終於成功了”的人都沒有。
江姜也不知道自己在遺憾什麼,要知道復活這事說起來很不科學,甚至不遵守能量守恆。他很難解釋自己究竟是怎麼從一餅乾盒的骨灰變成一個185的大活人的。
他死掉的時候是高一,那會他的身高是175,兩年半之後,他不僅僅是復活了,他還長大了,成了18歲的模樣。
時間珍貴,青春尤甚,但江姜丟失的兩歲對他而言卻是一種莫大的安慰,安慰他並未與世界真正告別。
而且……江姜捏著自己胳膊上硬邦邦的肌肉,確信以前籃球隊仗著身高老蓋他帽的那傢伙現在跟他對線絕對輸得當褲子。
“一個幽靈,一個幽靈盤旋在樟城上空。”江姜嘟囔了兩句,撿了塊石子扔進河裡。
河堤距離河面很有些距離,但對江姜而言還好,他當初是校籃球隊的成員,臂力驚人。
揭蓋而起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身份,想必他的死亡證明都已經放在家裡泛黃了,現在的他,怎麼就不算一個幽靈呢?
沒有身份證,在現代社會就是一個幽靈。他只能被迫過著通緝犯一樣的生活,住不需要身份證的房子。
他知道自己應該想盡一切去找他爸媽,他出車禍死掉那時候,爸媽的哭聲彷彿現在還縈繞在他的耳邊。
但他不敢,他是一個膽小鬼,不敢賭爸媽一定能認出他來,如果從爸媽眼裡看到厭惡或者警惕,他光是想想都接受不了。
江姜也知道這件事遲早要解決,沒有身份證短期還可以撐住,長期的話他八成會淪落成流浪漢,可憐兮兮的住在橋洞底下,說不定還會為了翻一個垃圾桶而跟霸佔垃圾桶的流浪狗大哥打架。
他有信心自己能打贏,但能不能無傷過還是未知數,萬一被狗咬了他肯定沒錢打狂犬疫苗。
現在是四月,涼意正濃,河風更是清涼,吹得江姜打了個哆嗦,也不知道是身體冷還是心涼。
江姜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中午了,他起身離開了這裡,準備回去補個覺,養足了精神迎接晚上的工作。
他現在賴以生存的工作是在酒吧當臨時工。
他沒有身份證明,本來這是不合規矩的,但是架不住他外形優越。
江姜身材高大,首先這一點就打敗了90%的同行,淺棕色的面板健康而性感,一張臉帥得極具攻擊性,因為打籃球的時候磕到過,左邊眉毛上有條淺淺的疤,更讓他看起來就很不好惹。
這樣的外表加上極具辨識度的臉和氣質,立刻壓過了100%的同行,要不是他們這裡是正經酒吧,高低得是個頭牌。
領班在看到江姜的第一眼就決定留下他,雖然他不能提供身份證明,但是帥哥總是有優待的。
工作時間是晚上九點到凌晨兩點,工作五個小時,工資日結,不籤勞動合同。
江姜並不會喝酒,也不想當氣氛組,於是幹起了服務員的活。需要打掃衛生,熟悉酒品的種類,至少在客人點單的時候可以說出價格,還要清楚各種酒水的飲用方式,及時收走杯具送去清洗。
酒吧裡酒品眾多,名字複雜且沒有規律。不過江姜生前就讀於樟城一中重點班,在背東西方面有些得天獨厚的優勢。
回到租房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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