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盲婚啞嫁?(第1/2 頁)
顧瑀這話一出,好不容易有了幾分熱乎氣的室內再度陷入沉寂。
忍無可忍的老祖宗猛地摔了手邊的茶盞,怒道:“你這是什麼態度?!”
“我來還沒興師問罪,你倒是先把冷臉子甩上了,你害我麟兒的事兒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顧瑀聽到這話表情變得無比微妙,嗤道:“老夫人這話便是說笑了,我怎不知我害過誰?”
不等老祖宗應聲,他撣了撣指尖不存在的灰塵,漫不經心地說:“再者說,您為何會覺得那樣一個人值得我花心思去害?”
“他也配?”
顧修文或許是個對自己存了敵意的麻煩,但是在顧瑀眼裡,顧麟那樣的貨色連麻煩都稱不上。
他不配。
最輕描淡寫的話帶來的侮辱性是最強的。
顧瑀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足以點燃老祖宗心頭的所有怒火,可面對她的發怒,顧瑀的表情沒有任何波動。
老太太養尊處優久了,哪怕是口出惡言,落在顧瑀的耳中也如同毛毛雨般不值一提,跟他過往聽過的那些汙言穢語相比,這算什麼?
顧瑀的淡定襯得老祖宗的勃然大怒越發可笑。
顧二爺沒忍住咳了一聲,勸著說:“娘,顧麟的事兒與顧瑀有什麼關係?”
“我知道您是心疼顧麟,可顧瑀才是您的親孫子,您何必對孩子太過苛刻?”
“大哥,我和娘都是第一次來侄兒的侍郎府,我乾脆帶著娘去四處轉轉,你們父子說說話吧。”
顧二爺玲瓏得很,早就猜到顧相跟著走這趟不可能是為了縱然老祖宗的胡鬧,說完站起來,半攙半扶的把生氣的老祖宗帶了出去。
顧瑀揮手示意守在門外的下人退下,半點不見心急的摩挲著桌上的茶盞不說話。
沉默在無限延長,一言不發中更像是一場無聲的較量。
良久之後,顧相意味不明的呵了一聲,冷冷地說:“你的骨頭硬,只怕也聽不進去我說的話,不過皇上既然是給你賜了婚,那你的婚事就必須回到顧家辦,這是不能壞的規矩。”
“還有,我聽說你跟皇上進言,說是想清查戶部的賬?”
儘管顧瑀還沒入朝,看似一直在家裡待著也沒跟朝中官員走動,可顧相是什麼人?
滿朝之下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兒。
想到自己得到的訊息,顧相的眉眼間泛起無聲譏誚,冷冷地說:“別以為自己有了幾分本事就真的有了撬起大樹的力氣,有些事兒不是你該碰的,也不是你能碰的。”
“少年人休要異想天開,否則來日被碰得頭破血流的人也只能是你,我會設法讓皇上打消這個念頭,往後你也不可再在人前提起,知道了嗎?”
顧瑀聽到這裡總算是明白了顧相今日的來意。
可他聽完卻只是想笑。
有些人在高位上坐了太久,久而久之或許就忘了一些最基本的東西。
而那些被遺忘的東西,恰恰就是最重要的。
“相爺是怎麼知道這事兒是我提起的?”
顧相冷著臉說:“我想知道的事兒,從來就沒有不知道的。”
“是麼?”
顧瑀要笑不笑的看著自己所謂的父親,目光無端變得幽深。
“可是我為何要聽?”
“你……”
“相爺。”
“戶部的賬是怎麼回事兒,我或許不清楚,但是您肯定是一清二楚,至於能不能查,該不該查,那其實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事兒,這點兒淺顯道理您難道還不知道嗎?”
顧瑀非常肯定自己不曾跟皇上提過戶部的事兒,也確定這樣的主意不是自己出的。
可以顧相的神通廣大既然這麼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