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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擔心醉漢,在一旁急的直掉眼淚,我上前叫她先走。
那幾人丟了姑娘自然不忿,當即圍著醉漢拳打腳踢,圍觀者有之,幫忙的卻沒有。
我站在一旁,也沒有出手,因為我忽然想起魔域的魔尊蒼吾,他的手下便會在手臂上紋上魔龍,蒼吾雖只是個少年,但心狠手辣極其護短,天賦也奇高,年紀輕輕便在魔域闖下赫赫威名。
若是惹到這些人,自己受傷便罷了,可遭殃的是這靈光鎮,我不太敢賭。
流浪漢看著身子弱,沒想到卻很抗揍,這樣輪番踢打也只是嘔出了一口血。
我握緊劍,想起若是雲諫師兄在,肯定早就拔劍衝上去了,他那樣驕傲飛揚的人,從來不會眼睜睜看別人受這種委屈。
那幾人踩著他的臉叫他道歉,他哆哆嗦嗦的說著「對不起,我錯了」這種話,那幾人發洩的差不多,便狠狠的踹了他一腳,重新坐回去喝酒。
他掙紮了幾次都沒能爬起來,我忍不住上前扶他,他錯愕的抬起臉看我,熟悉的面容讓我如遭雷劈,我萬萬沒想到,這個邋裡邋遢沒人樣的醉漢竟然是雲諫師兄。
他快速抽回手,沒有同我說話,步履蹣跚的走了。
我這才回過神來,急忙追上去,攔在他面前。
我想過他會自責、悲傷,消失一段時間,卻怎樣也想不到他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火,我嘲諷道:「師兄從前教訓人時多神氣,如今面對幾個魔修,連劍都不敢拔,還要顏面盡失的道歉。」
他垂眸不語。
我便又道:「你要陷入自責中,頹廢的過這一生麼?」
他推開我,往河邊走,我氣悶的跟上,他尋了塊陰涼地兒,盤膝坐下,從儲物戒裡拿出一壇酒,又開始往嘴裡灌。
他已經滿身都是酒氣了,我氣不過,一把搶過,他便又從儲物袋裡取,我驀然火大,一把拽起他的領子,拖著他便往河邊走,隨後一把將他推進河裡。
他嗆了幾口水,但多少有些清醒,茫然四顧之後,便奮力朝河岸由來,濕漉漉的往上爬,爬上來後也不擦,頭髮臉頰全都濕透了,渾身都在滴水,他就地坐下,又去取酒喝。
我氣的不輕,還想搶的時候,他抬眼朝我望來。
「都死了。」
我一怔,我看見他的手指微微發抖,看見他眼眸裡都是濕氣,不知道是河水還是別的什麼,他把臉埋進酒罈裡,肩膀不斷的顫抖。
我忽然好難過,我想跟他說這不全怪他,但師兄這樣的人,又怎會想不明白,他還是會歸咎於自身。
所以才這樣崩潰。
後來他喝了好多酒,又吐過幾次,他全身濕漉漉的靠在樹上,掉了好多眼淚,他抬頭看月亮,說,你看,他們本可以和我一起看的,這都怪我。
我看著師兄,那雙眼裡已經沒了從前的落拓不羈,只烙下了滿滿的傷痕,失去了從前的活力和積極。
我鼻尖和眼眶俱是一酸,這是我的師兄,卻再也不是那位師兄。
我想要說什麼,也什麼也說不出口。
這時那幾個魔修也晃到了河邊,一眼便瞧見我們,不懷好意的走過來,他們滿身酒氣,顯然喝多了。
其中一個抓著師兄的領子將他抓起來,譏諷道:「臭叫花子也學別人英雄救美?」
我原本想出手,後來卻忍住了,我想要師兄振作,自己拔劍。
雲諫師兄是太華宗天賦最高的弟子,入宗門那日便被各位仙尊哄搶,想要收入門下,可他最終選了凌絕峰。
他的御劍術更是登峰造極,半月門那時候,一群弟子在身後圍追堵截,出半月魔域的時候灰頭土臉狼狽至極,而他卻帶著一群小孩平安走出,便很能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