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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的極為俊俏,給人感覺卻毫無女氣,那雙黑瞳尤為深邃,像一潭深不見底的黑水,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
只一眼,杜思便被壓的抬不起頭,腦門一濕,竟是流下許多汗。
「公子,那人好可怕。」杜蘅小聲說道。
「這人來路不明,不要招惹他…」
「公子、你流了好多汗!」
待杜思平復下來後,孫捕快已開始盤問李三趙四,他搖搖頭,沿著牆角細細觀察。
排水洞處白米居多,可順著牆看到後門處,杜思看到了一點小小的痕跡。
「這兒還有一個腳印!」杜蘅也看到了。
「而且與屋裡的尺寸不一樣。」杜思比劃著名,這個要小的多。
「杜蘅,你說怎樣才會在牆上留下這樣一個完完整整的腳印?」
「我…我想不出來。」
「走吧。」杜思揮揮手,來到門外。
湊熱鬧的群眾仍在,一時半會還散不了,有多位捕快的阻擋,他們總算不會再抓破杜思的衣服了。
地上被踩的一片狼藉,除了腳印還是腳印,一點也看不出原樣。
杜思在門口轉了幾圈,突然又蹲下來。
「這裡的人真多。」杜蘅感嘆道。
地上的腳印諸多,但杜思學的是法醫專業,他眼尖的瞅見一點雪白,從泥裡翻翻找找,又扣出幾粒大米。
這是很奇怪的事,若如趙四所說,是李三半夜翻牆過來,那大米為何會在這個位置?
杜思起身,又回到院裡。
孫捕快正同李三對峙,顯然是懷疑李三偷盜,杜思找到閒著的趙四,問了他一些事。
「依你所見,這李三偷盜的經過應是如何?」
「依小人看,李三深更半夜從他家木堆上越牆而來、透過天窗進入米倉,開啟倉門,再用五個口袋舀完米缸大米關上門,最後踩在我那米袋上出去,將米照原路運回——」
趙四一指離排風口處不遠的石板,踩在上面剛好能將頭探出牆壁,且石板上也有米粒。
「謝謝你的配合。」杜思笑笑。
他往後退幾步想要找李三問話,卻撞過上一個寬闊的胸膛。
杜思抬頭,正對上一雙幽幽黑瞳,那高大的陌生青年此時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帶著許些審視意味。
在下一秒,青年退後,遠遠避開杜思,竟是回頭走了。
孫捕快直直盯著他,露出看好戲的樣子。
「李三,你平日可有飲酒的嗜好?」
「小民才能堪堪養起老小,哪來的閒錢去買酒喝呢?」李三哀怨道。
杜思點點頭,孫捕快立即上前。
「李三,你偷盜趙四家大米,事後又藏起自家雞,證據皆在,等明日知縣大人與王捕頭回來,便是破案之日!」
「大人明鑑吶!小民哪有膽子幹著偷盜摸當,小民、小民昨晚睡的熟,我妻子可以作證!」
「哼,你老婆跟你是一家的,她當然為你說話了。」
「冤枉啊!小民絕沒有偷盜趙四!」
這一下可不得了了,李三直接了當的抱住孫捕快大腿,死活不肯鬆開,他哭天喊地,口裡直叫冤。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趙四看著李三這幅模樣憐憫道。
「來人,先將李三帶入牢獄——」
孫捕快一聲令下,門外走進兩個捕快,壓起李三就要往外走。
「冤枉啊!小民家中還有老母與妻子、你們不能這樣草草了結、冤枉小民啊!」
李三不斷掙|扎,卻抵不過兩位捕快的力氣。
「且慢——」杜思大聲喝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