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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誰?”他沒有注意到琪琪語氣冷淡,熱切地在她耳邊詢問,“你就是落韻對嗎?”
“你覺得呢?”她不答反問。
華司貟興奮地難以自抑,更用力地擁住她,“你是!不然為什麼你給我一種從未有過的熟悉感,和你在一起越久落韻的面容在我的腦海裡越加清晰?為什麼你能夢到我們以前的事?你果然還在這個世上,這個世上還有你。”他幾乎已經開始哽咽,“落韻,你知道嗎?我有多害怕你早已魂飛魄散。”
在她剛死的那幾年,他用冰玉床儲存她的屍身,渴望有一天他找到她的魂魄使她死而復生。哪怕違背身為正道的信條動用邪術也在所不惜。
每天要麼來看著她丟下的肉身發呆,要麼在那棵他們最愛的桃花樹下飲酒麻醉自己。
向那棵絢麗柔美、紅潤姿嬌似她一般的桃樹傾述衷腸,道盡思念。
他時常跪在那棵桃樹下懺悔,盼望仙樹有靈能替他找到落韻,把她帶回來。
然而日夜煎熬,心似刀絞,神思猶似凌遲,再未感知得到她一絲一毫的氣息,更不用說魂魄了。
他終於承受不住,更無法面對她的屍身在不久的將來在他面前漸漸腐爛,畢竟冰玉床也不能永生永世保她屍身不腐。
不顧師兄弟的反對,他用熊熊烈火將她化為飛灰,祈求她猶如鳳凰般浴。火重生。
他將她的骨灰埋在那棵桃樹下,之後坐在樹根下大睜著眼看日夜星辰轉移,雖然光明已籠罩天地,而他的心卻如黑夜沉寂、不見生機。
終於他在沉思中給自己找到希望——離開修仙之地去茫茫人海中尋找她的轉世。
揮手告別親友故地,他來到紅塵俗世之中,訪遍千山萬水、天涯海角,窮盡悠悠歲月,見過無數相似的面孔,卻未尋得夢中人。
他心灰意冷回到山中,期盼著最後一點希望,可惜依然無聲無息。
一日他又在桃樹下飲酒,恍恍惚惚,不知人世幾回傷往事,舉壇豪飲,顛倒浮生,不省人事。
第二日清晨醒來,他發現自己已被人弄回臥房,胸口疼痛,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跡。即便如此,一身酒氣未散的他仍搖搖晃晃地想去桃樹下守著她的骨灰。
拖著沉重的身體慢慢踱步到桃樹所在,他抬眼之間頓時晴天霹靂,神魂震盪。
那一棵見證他們愛情的桃樹被攔腰斬斷,桃花仍舊,卻已瀕臨死亡。
瞬間頭痛欲裂,心膽抽搐,他捂著頭齜牙裂目,不敢相信,一直悄悄跟在他身後的墨離率先衝到他身邊,了痕和絕塵緊隨其後。
剎那間,他胸口悶痛噴出一口鮮血,“師兄,你要冷靜!桃花根還在它還會重新生長的。”墨離穩住他搖晃的身體急聲安撫。
可惜墨離的安慰絲毫沒有遏制他發狂怒吼,“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是誰幹的?我要殺了他!”
絕塵衝過來幫墨離抱住發狂的他,“師兄,你不要激動。我們也不知道是誰砍的。”
他悲憤欲絕,“誰砍的?老子要宰了他!”
了痕急忙出聲,“師兄,應該是無極宮的人乾的!你要保重自己才能報仇雪恨啊!”
無極宮?是了,除了他們還有誰和他們有仇?
他必報此仇!
人死了,魂丟了,桃樹也沒了。蒼天不仁,非要他一切成空。
觸景傷情,他無法再面對故土家園,從此消失,放逐墮落,醉生夢死,猶如行屍走肉,無意識地在人間遊蕩。
直到認識淨虛,帶著他除魔衛道,他又重獲新生。然而心魔難以去除,他總在傷懷和看破之間來來去去,從未真正放下。
也許是心受折磨的同時,記憶也跟著受了傷;也許在千萬張相似的臉中他漸漸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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