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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抬起頭來,猛見展昭立於面前,那俊臉上卻是忽紅了一紅,登時開口罵道:“臭貓!叫這麼大聲做甚,你白爺爺又不是聾子!”頓了一頓,似待說些甚麼,卻是欲言又止,又想了一想,才歪著頭,作不經意道:“我且問你,聽說貓兒你這次奉旨查案,卻是還帶了一個人——我且問你,那小螃蟹如今又在何處?”
白玉堂此話一出口,展昭卻是一怔!他本以為這白耗子深夜特特的來找他,定是為的甚麼大事,卻不想他竟是專為打聽九弟而來!便奇道:“五弟,你卻是找昱——九弟作甚?”
白玉堂見展昭問他,嘻嘻一笑,道:“也不作甚。只不過——”說著見身旁豎著塊墓碑,一旋身,拔地而起,也不管那是誰的,一屁股坐下,眯了眼睛蹺了腳,笑道:“只不過數日不見,如隔三秋,白爺爺恁久沒見這小螃蟹,卻有些想他了,便來向你這貓兒打聽打聽,好去敘箇舊問個好!”說罷,見展昭沉吟不語,一歪頭道:“怎的?莫非不行?”
那白玉堂與展昭是八拜之交,按江湖規矩,龐昱既然是展昭的九弟,同時便也是白玉堂的九弟,平日相處,自是要按兄弟禮數來。而大宋男女之防雖嚴,卻沒有男男之防這一說,按理說大哥思念小弟,上門拜訪,那別說理由,便是連個藉口也不消的,白玉堂特來向展昭打聽龐昱所在,也無可厚非。然而展昭聞聽白玉堂要去找龐昱,卻是很有幾分不願意——一來他二人奉旨查案,深入虎穴,自己也便罷了,龐昱卻是手無縛雞之力,少一人知道藏身之處,也便少一分危險;二來皇帝雖命他們倆赴常州查案,卻未命龐昱男扮女裝,更不提扮夫妻一事,眼下龐昱一身女服,螺黛紅妝,若是讓這白老鼠看見,取笑他還是小可,然只恐此事傳揚出去,損了龐昱名譽不說,萬一讓個龐太師知道,卻怎生是好?這三來便是他存的私心。他眼下心意已明,便難免醋海生波,雖知龐昱是男兒身,亦知自古斷袖分桃,從來為世俗所不容,然內心深處,仍然是一片真情,便也不甚高興龐昱與旁人單獨相處。因此打定主意,不告訴這白耗子!便正色道:“玉堂好意,展某代九弟心領了。然如今九弟與展某皆是公務在身,暫時不便相見,玉堂還是莫要去探望為好!”
“臭貓!”聽展昭如此說,那白玉堂卻惱了!登時從墓碑上跳下來,橫眉豎目,惱道:“你這臭貓,恁的推三阻四!白爺爺不過是來打聽個人,卻這般不爽利!莫非是信不過你白爺爺!?”
“玉堂!”展昭見白玉堂發惱,只得苦笑道:“不是這般說。委實是礙於公務,不好……”
“公務公務,你這呆貓,腦袋裡便只有公務!”白玉堂嗤之以鼻道:“那隻小螃蟹有甚麼見不得人,卻非要藏著掖著!白爺爺偏就不信這個邪——”說到這裡,卻似忽想起甚麼,猛然打住,呵呵一笑道:“臭貓,說實話那小螃蟹人可真是不錯。有如此品貌具佳絕代佳人日夜相伴,莫非你這隻呆貓動了春心,兒女情長,吃你白爺爺的醋不成?”
白玉堂乃是風月老手,香脂鳳幃裡打滾慣了的,這番話倒有大半是出自玩笑。他本道展昭秉性老實純良,最不會什麼甜言蜜語,花前月下,平日調笑,微微逾矩尚可,然若是真談到那男女之事,夫妻之禮,他便定要臉紅尷尬,不是岔開話題,便是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因此才說出這番言語,卻是存了十分戲謔之心,要看他的笑話。然而這次卻是這白五爺失算,須知展昭此時情竇方開,心意初明,對這斷袖分桃之事自是極為敏感,況且白玉堂這一番話又是歪打正著,竟句句說到了他心坎裡去!卻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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