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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怨我‘你大驚小怪個甚!’他去取了燈,剛點起來,亦動不了了!展大人,這是義莊陰氣重,鬧了鬼了!”
“不對,若說是鬧鬼,這屍體怎會不翼而飛的?!一定是詐屍!”
“那我看到的那道白影又是怎麼回事?!再說,老人家剛死,還是熱屍新鬼,定是這義莊里長駐的鬼上了他的身,施定身法定住我們兩個,不知走到哪裡去了!”
“是詐屍!”
“鬧鬼!”
“夠了!!!”
眼看兩人就要就義莊到底是鬧鬼還是詐屍之事吵個不可開交,展昭被吵得煩不勝煩,一聲大喝,將兩人喝止,怒道:“鬼神之說,無稽之談!此事休要再提!你二人速去稟報包大人,就說師傅遺體不翼而飛!”
那兩個衙役聽展昭如此說,慌不迭的去了。留展昭獨自一人,心下便甚是發疑。鬼神之說,他素來不甚相信。如今師傅遺體不見,他心中亦喜亦怕,喜的是師傅有可能並未斷氣,而是一時昏迷過去,義莊風大,夜晚亦冷,搞不好是回過氣來,自己醒了,卻將兩個衙役嚇得不輕;怕的是有人趁他不在,施展武功,飛簷走壁,竟是將師傅遺體盜了去!便急將義莊上上下下里裡外外檢查了個遍,除幾灘酒漬外,一無所獲!細細思索:雖孟若虛亦懂龜息之術,然龜息功僅可隱藏呼吸脈搏,身上溫度卻是騙不過人。自己抱起師傅時,他渾身冰涼,分明便是亡故!再說若孟若虛醒來,怎樣也要出聲呼喚,當不會憑空消失不見!這樣看來,八成是有人將師傅遺體盜走了!
這個念頭一出,展昭卻渾身一震,頓時出了一身冷汗!孟若虛雖是個頑童心性,最喜胡鬧,但卻未在江湖上結過多少樑子,更無血海深仇,不會有仇人恨他恨到要拿屍體洩憤的地步。況且師傅方才身死,訊息又能傳得多快!若說是有人盜走遺體,定是這卞京城裡的人無疑了!難道真的是柴王出手?難道近日那場酒宴,卻是為拖住自己而設的“鴻門宴”?
展昭越想越心驚,想想今日柴王甫聞師傅去世,臉上並無半點哀傷神色,又想想這個師兄亦是好武,府中亦有不少武林高手,若是派他們盜了師傅遺體,亦有可能!再想宦海如染缸,自己入了公門不過幾年,卻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自在飛揚,快意恩仇的展昭,而自己與師兄已有近十年不曾深談,又怎能保證今日之柴王仍是往日那個對自己呵護備至的師兄?!
想到這裡,展昭只覺渾身發冷,心中也涼了半截,一方面仍是不願相信師兄是這等奸邪小人,另一方面又覺除此之外別無可能,矛盾異常!看看如今正是夜深人靜,心想幹脆夜探柴王府,弄清事實真相再說,一發狠,施展輕功,飛簷走壁,徑直往柴王府去了!
玉堂破計
那邊展昭正為師傅師妹之事忙得焦頭爛額,這邊龐昱卻已經是在府裡悶了幾日。原來他當日與展昭吵架,賭一時之氣不搭理這隻貓,恨不得再也不要見他才好。見展昭左哄右勸,終是無效,無奈而去,當時心裡面是挺痛快的,得意的不得了,可過的幾日,又不知怎麼的,竟是煩躁起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吃飯覺不香,睡覺覺不安,混身上下沒有一處舒服,無精打采,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龐老頭見寶貝兒子這樣,急得坐立不安,別說卞京城裡稍有名氣的郎中,就連御醫也請了好幾回,卻診不出是什麼病根,有的說侯爺身子太虛,當以滋補為主,有的卻說侯爺心煩氣躁,脈浮苔黃,該忌大熱大補藥劑。七嘴八舌,診不出個所以然來,好歹開得幾副藥,龐昱卻說自己沒病,死活不喝!龐老爹更是擔心,唯恐他中了什麼邪,便又是請道士驅鬼,又是請和尚唸經,吵吵嚷嚷,直鬧得龐府上下幾日亂哄哄如熱鍋上的螞蟻窩不提。
這一日正是十六,圓月當空,照得卞京上下一片清明。龐昱躺在輕羅帳內,輾轉反側,只覺心中煩惡,終是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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