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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養不活兩個孩子，分開總比死掉好吧，那家人很好的，有錢，就是那女的不能生，你女兒長的那麼可愛又乖巧，他們絕對會喜歡的。

腦子裡響起那個年輕人說的話，年輕人說的很客觀，他的確是養不起兩個孩子，也無力幫小女兒做手術，他只是個維修工，除了搶劫之外實在想不出有什麼方法馬上可以變出一堆錢來。

看著乖巧的女兒，他狠狠心，分開比死好，分開了以後總會再相見，然而如果孩子死了，那就是永別了。按捺下心頭的酸澀，他吩咐女兒們好好呆在家裡，不要亂跑，然後就出門去了，臨走的時候他還順便鎖了門。

拐過一到圍牆，蘇爸來到一棟樓下，這裡離他家比較遠，路上也不好走，七拐八拐的，等他站在樓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樓裡的住戶不算多，只有零零落落的燈光，幾個老人聚集在樓下扇著扇子納涼，對於蘇爸的來到顯得很驚訝。

蘇爸沒有理他們，走進樓裡，來到三樓，他記得那個年輕人說他是住在三樓的，而且三樓只有他一個人在住，很好找。

若是白天，也許他還找不到年輕人的屋子，但現在是晚上，屋裡亮著燈，很醒目。整個三樓空蕩蕩的，只有最後面的那一間屋子有燈光，而年輕人就坐在敞開的門邊，看見蘇爸上來，兩隻眼睛眯成了縫，他預計的不錯，走投無路的蘇爸終於來找他了。

&ldo;長話短說，他們家的條件到底怎麼樣。&rdo;蘇爸開門見山的說道，他還是有點擔心。

年輕人擺擺手，他還算有耐心，慢慢的跟蘇爸又解釋了一遍：&ldo;那家人很有錢的，男的在市裡當官，還開了家酒店，他老婆生了兒子以後就生不出來了，想要個女兒，雖然你女兒有點大，不過人家都沒計較了，你就趕快下決定吧。否則，你就只能看著你女兒等死。&rdo;最後一句話帶了點威脅的意味，不過事實的確如此。

蘇爸看著年輕人，許久，終於忍痛點頭，並跟年輕人約好，後天晚上把孩子帶來。

回到家以後，兩個孩子都已經睡了，坐在女兒的小床前，伸手撫摸著蘇枝蒼白的臉頰，她還那麼小，怎麼受得了這種苦呢!

只怪自己無能，不是個好父親。

一天的時間轉瞬即逝，蘇爸請了假，從廠裡趕回來的時候還特地繞到市場買了點肉回來，晚上加菜的時候，兩個女兒小臉都滿是驚喜的看著那盤土豆炒肉絲。蘇枝小心翼翼的夾起一根肉絲，放到小碗裡，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吃掉，然後滿足的閉起了眼睛。蘇葉也學著夾起肉絲放到自己的小碗裡，一小口一小口的細細咀嚼，還配了好大一口飯來送菜。

&ldo;好吃嗎?&rdo;

&ldo;好吃!&rdo;姐妹倆異口同聲的回答，卻莫名的讓人覺得心酸。

吃完飯，哄了孩子上床睡覺，其實也不用哄，他在飯裡下了一點點安眠藥，足夠女兒們睡到天亮了。收拾好桌子，才晚上九點半，蘇爸走到女兒的床前，看著女兒們兩張幾乎一樣的面孔，若不是蘇葉晚上睡覺的時候必須抱著一個娃娃，連他自己也分不出到底誰是蘇葉。

抱起蘇葉，連帶的也把蘇葉懷裡的娃娃一起抱了起來，蘇爸開啟門走了出去。

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大，不圓，墨藍的天空沒有一絲星光。蘇爸抱著蘇葉來到青年住的樓房，站在樓下仰望月光，再一次說服自己：沒什麼的，只是生離，不是死別。

走上樓，樓道里因為月光而變得很明亮，年輕人坐在門口，吧嗒吧嗒的吐著煙圈，看見蘇爸跟蘇葉，立刻眉開眼笑的，嘴巴都咧到耳邊了。

蘇爸把孩子交給年輕人，年輕人遞給他一疊錢，整整一千塊!

最後再抱抱蘇葉，蘇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過了好久，才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