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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一年新年剛過,康生就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先後到雲南、四川。
他不象其他領導那樣,對國民經濟遭到的破壞,人民生活遇到的困難,感到憂心如焚,去做調查研究去了,而是充當欽差大人出巡&ldo;視察&rdo;來了。
康生認為,管他什麼國家經濟困難,人民沒有飯吃呢!只要我能天天嚼著山珍海寶、住著豪華賓館,白天看看秀山麗水,古剎絕景,搜一些名硯名帖,珍書珍畫,晚上興致勃勃點上幾齣&ldo;過癮&rdo;的舊戲即可。在雲南,他曾點演了《辛安驛》、《十八扯》、《寶蟾送酒》等。當時,中國京劇院出國演出歸來的同志,路過雲南,見此情境,甚為吃驚。康生對他們說;既然你們吃驚,&ldo;那就非演不可了,你們也就非看不可了&rdo;。當時有人問康生為什麼點演《寶蟾送酒》時,他反問說:&ldo;你們在學校時為什麼提倡讀《紅樓夢》?你們把《紅樓夢》吹得蠻好,卻不準演《寶蟾造酒》,真是怪!&rdo;在四川時,主要點演了《柴市節》、《戰綿竹》、《十八扯》等舊川劇。康生看後,一再囑咐他們說:&ldo;你們不要到北京去或少到北京去。如果要去,必須防止一條:不要把川劇的特點給抹掉&rdo;。
同年二月底至三月,康生在上海參加中央工作會議期間,又藉機點演了許多舊戲。其中有《十八扯》、崑曲《八陽》等。當他看了上海演的《十八扯》之後,在演員面前評論說:&ldo;你們不行,你們不如雲南扯得好&rdo;。
三月下旬,康生由滬返京。當時,戲曲編導工作座談會正在北京舉行。
三月二十二日,他特地趕到會上發表長篇講話(即紫光閣講話),不遺餘力地鼓吹說:&ldo;《花田八錯》、《辛安驛》、《盜魂鈴》、《十八扯》等都可演&rdo;。《寶蟾送酒》是&ldo;一出很好的戲&rdo;,&ldo;無論如何要傳一傳&rdo;。並責令某某某教教妓女戲《胭脂虎》,某某某學學川戲《柴市節》,某某某學學川戲《戰綿竹》,某某某把河北梆子《紅梅閣》搞一搞。要&ldo;把劇目搞寬一點&rdo;,&ldo;不要太窄了&rdo;。此話一傳,戲曲界的同志都為之吃驚,使&ldo;戲曲劇種挖掘整理上演&rdo;
工作出現了混亂。據一九六一年七、八期合刊《戲劇報》報導,當時北京
就上演了《打櫻桃》、《盜魂鈴》、《一兩漆》、《胡迪罵閻》、《打砂鍋》、《浣
花溪》、《雙搖令》、《頂鍋》、《王寶釧》等。上海戲曲界也根據康生講話精神搞了個傳統劇目會申,公開演出了《十八扯》、《頂花磚》、《翠屏山》、《大
五花洞》、《花田八錯》、《虹霓關》、《七俠五義》、《荷珠配》、《戰宛城》、《打
侄上墳》等劇目。
一九六一年十月,康生對於崑曲《李慧娘》正式公演表現了特別的熱心。
崑曲《李慧娘》是北方崑劇院於一九五九年請孟超同志改編明代傳奇《紅
梅記》而成的新作。孟超在改編過程中,多次請康生提過意見。康生對此表示支援,並且提過不少修改意見。一九六〇年彩排期間,康生多次到劇場觀劇,出主意把李慧娘所戴的藍色鬼穗子改為紅色鬼穗子,並且為劇本改詞,把&ldo;美哉!少年!&rdo;疊句的後一句改為&ldo;壯哉!少年!&rdo;一九六一年夏秋之間正式公演。康生又親臨觀看。看後,甚為滿意,特寫信給作者,&ldo;祝賀該劇演出成功&rdo;。康生除了全面肯定《李慧娘》的編導、音樂、表演之外,還說是&ldo;近期舞臺上最好的一齣戲&rdo;,稱讚孟超&ldo;這口做了一件大好事&rdo;,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