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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斜後面的座位,一雙眼睛一直看著他們。凌天今天也回北京,他沒想到會這麼巧在這裡遇上兩個人。
這些天,斷斷續續的,不屬於他的記憶一直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一閉上眼睛就是那個人,光只是那一個人還不奇怪,卻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場景,就像是在放連續劇。
可是,現世明明和夢裡面的場景不同,他派人查過,蘇瑾瑜的父母安好,至於陷害他的沈嘉禾不也沒有成功。完全和現世相反的夢。最主要,蘇瑾瑜……也沒有和自己在一起。
像是親身經歷的感覺一般,讓他分不清哪裡是夢,哪裡是真實。
連著一個多星期沒有睡好,他甚至試過去找心理醫生,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妄想症。沒想到心理醫生告訴他,催眠之後他看的場景,說的話,就是記憶中的事情,不可能是假的。
醫生說這話的時候,像是要證明什麼一般,他當場就給了那個庸醫一拳。
明明沒有發生過的事情,還腦中最深處的記憶?這不是扯嗎?收費那麼貴還糊弄人。他現在是混亂了。
難道自己曾經真的喜歡過一個少年嗎?在他滿身傷痕的時候,轉過了身沒有去理。
凌天自然算不得什麼專情之人,但是這麼渣的事情,卻也做不出,他都想給夢裡面的自己一巴掌,在他看到蘇瑾瑜被埋在那片樹林的時候。
凌天看著眼前的人,眼睛落在了蘇瑾瑜平坦的小腹,想到他夢中看到的蘇瑾瑜肚子鼓起來的畫面,實在是天方夜譚。
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現在一心想的都是蘇瑾瑜。夢裡到夢外,逼上眼睛睜開眼睛……
他一定要把這件事弄清楚。
飛機飛入雲端,蘇瑾瑜拉過一邊的毯子閉上了眼睛。沈家後續交接,今後沈清現在掌舵,蘇瑾瑜已經有三天沒有睡過了。
準確的說,他已經有一年多沒有放心的睡過了,自重生以來。
從此之後,他就只為自己活。走自己的道路,以往的那些黑暗和他再無瓜葛。而身邊的人,讓他讓他覺得很安全。
白穆看著身邊閉著眼的少年,長而密睫毛下面是淡青色的黑眼圈,疲勞的痕跡,表情不似初見時的冷漠和年齡不符合的銳利,彷彿只是一個普通的少年。
他隱約的知道身邊的人以前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蘇瑾瑜不說,他就不問。今後他就是他的倚靠,一切都過去了。
白二少堅定的認為,一個男人讓自己喜歡的人無憂無慮。
———
雲南,一條偏僻的小路上。
車子不動了,陳昂只好下車,檢查之後發現油箱有一個洞,一路上在漏油。
這裡離緬甸還有幾十公里,只要他想辦法過去,就能有救,那邊有人等著他。
陳昂咬了咬牙,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腳步卻不可抗拒的漸漸慢了下來,他覺得自己的心臟不在頻率上,骨頭裡像有千萬只螞蟻咬一樣難耐,他掏出直射器忙不迭的朝著自己的手腕上扎去。
稍稍平復之後,他又往前面走。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上了毒癮,仔細想想,怕是季青嵐,前一段時間季青嵐每天晚上都煮粥或者泡牛奶給他喝,他喝了就會睡的很好,第二天起來會覺得精神有些亢奮。
他問季青嵐,季青嵐說給他加了些補品,看來八成是毒品,他小看了那個女人。
身後有汽車的聲音,在離他有五米的距離停了下來,逆光,他還沒有看清是誰,倒是看清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一聲沉悶的槍聲,只驚動了樹邊的幾隻鳥,便有恢復了平靜。
“少爺,你為什麼要殺了他?”
冰冷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溫度:“他知道的不少,不是因為他,這次不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