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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那般奢侈,價錢也平實,天然花香氣也可存著久久不散,燒制起來也簡單,用得人也較多,而銅和鐵製的香脂盒卻是幾種材質中儲存香氣最差的,雖然結實,但時間長了香脂最容易變質,沈荷香寧願買那木盒,也不願入手這東西,就算是再精美也是一樣。
如果要盡按照她所想,在這裡買實在不如到瓷窯自己定上一批特製的瓷盒來盛放,不僅好看價錢相比也便宜,但考慮到自己家裡的銀錢不多,根本不允許大批次的燒制,所以就算是現在買,頂多也只能買上幾十個,最後沈荷香想了想,便挑了二十個裝頭油的木盒,十個瓷器上畫七星海棠的胭脂盒。
沈父雖然有些奇怪閨女怎麼買了些胭脂的盒子,但也沒有多問,那於掌櫃之前收了沈成石兩壇頭油,打算以後賣的好再拿一些貨,畢竟如此好的頭油他再用些玉盒裝著賣給一些有錢人家的小姐貴婦,那價錢可是能翻上幾倍的,此時站在旁邊也是極為熱情,見沈荷香挑了一些胭脂盒,便讓夥計給包好,另又大方的送了一個裝香脂的玉盒。
沈荷香頓了下便伸手接過,微笑著說道謝過於掌櫃,她本來有心想買一隻自己留用,但就算玉質差雕工差少說也要三十多文錢了,想到自己百文的私房錢連同糕點都被那人拍到地上,也不知被誰給撿了去,便覺得肉痛得很,一時間也有些興意闌珊,沒想到這於掌櫃見她看了小小玉盒良久,竟是提出主動贈送。
沈荷香自然也不會拒絕對方的美意,於掌櫃是個生意人,生意人不會做虧本的買賣,能用這麼一個小玉盒討小姑娘歡心,從而拉攏沈父,日後可多送些頭油來賣也算是精明之舉了。
沈父挑了些新進的針線貨,又把包好的三十個香脂盒放好,這才挑著竹簍離開雜貨店,路遇拐角時,沈荷香還回頭連連看了數眼,可是那地上別說是糕點香囊,便是油紙都沒半片,顯然是已經被人揀走了,一時間心情更加低落起來,想到那簡舒玄也不由恨的牙癢,他不要便罷了,何必打翻糕點包讓別人揀了便宜,原本想要買枚新銅鏡,這下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雖然她跟沈父要,沈父也一定會買,但這不是那麼回事。
想到母親柳氏身上常年穿的衣服,她也開不了這口,之前家裡沒錢飯都快吃不上了,哪有什麼餘錢買布做衣衫,所以柳氏便一直是兩套灰色藍色粗布衣倒騰著穿,之前在老宅因沈成石是繼子,錢又在那趙氏手裡把著,她也不過是多了身花布衣,後來也因為燒火沒注意燒了袖子,最後給沈荷香改了身衣服穿。
柳氏正是三十多歲的年紀,生得本就好,只是因一直過度操勞,之前又大病了一場,整個人有些憔悴,加上又時常穿得灰暗才顯得有些老態,但這段時間手裡充裕吃得也比以前強多了,心情好整個人又有了神彩,這次難得跟父親進京城,不如就給母親買些布做身衣衫吧。
想到此沈荷香這才打起精神,拉著沈父的衣袖把想法跟他說了,沈父對於妻子也是有些愧疚,在老宅妻子跟著自己受了不少委屈,生病都看不起醫,多少年也沒做一套像樣的衣服,不由點點頭,今天只是拿了一些雜貨,他口袋裡還有些銀錢。
一部分是拿貨剩的一百多文,另一部分便是賣給曲掌櫃那兩壇頭油及下兩壇頭油的定金,現在竹簍裡可是裝了一千文之多,除了回去買芝麻油和菜籽油的錢,剩下的應該足夠買布了。
沈荷香見沈父答應了,便笑嘻嘻的拉著沈父快走了兩步,最後進了離得近的一家布鋪,鋪子不大,但卻有幾十種布料,整整擺了一櫃子,看得人是眼花繚亂。
尤其是夏日,京城女子閨中最流行那種又輕又薄的帛紗,做成小衣外衫穿著既涼快又顯身條,顏色也很豐富,隨意搭配起來便很漂亮了,沈荷香一眼就看中一匹淺紫的醉煙紗,染得還可以,若做成衣衫,走起路來便如那煙雲一般步行在雲端,這種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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