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誣陷(第2/3 頁)
高腳盆裡,一個閃身到了堂內的樓梯上,又接連幾個閃身上了層樓之巔。
樓頂的雅緻空間內,光線敞亮,主要陳設就一張案椅。
身罩紫羅蘭色紗衣的男人沒坐在案後的椅子上,反而坐在了案前的臺階上,守著一張大黑傘,執筆在傘面上畫著春宮圖,畫的惟妙惟肖,一旁的桌案成了擺放顏料的地方。
杜火官到了他跟前,瞅了瞅傘上不堪入目的畫面,對這位的惡趣味早已習以為常。
他猶記得當年問對方,為何要在傘上畫春宮圖。
這位手中畫筆指了指天說,如果有人喜歡看,那就讓他看個夠。
不過不得不承認,還真是熟能生巧,現在這畫工確實遠非當年能比。
等到對方停筆沾顏料時,杜火官方開口道:“獄主,蘭丫頭說的那兩個賊偷和那大筆物資,可能與眼前事有關聯,值得一查。”
聶一聲不吭,像是什麼都沒聽到,繼續落筆在傘面上,專心致志畫自己的畫。
見他沒任何表示,杜火官也就沒再多說什麼,彎了彎腰退下了。
另一邊,正要離開內城的蘭巧顏目光一瞥,只見巴應山剛好從側面一條路上走了出來,兩人恰好“偶遇”了。
巴應山很意外的樣子,看了看她的來路,問道:“老闆娘,這是去見了獄主不成?”
蘭巧顏笑道:“巴城主說笑了,獄主之尊,天人共仰,豈是我想見就能見到的,前來找巡獄使問點事而已。”
巴應山哦了聲,問:“什麼事還用去找巡獄使?”
為什麼不來找我的意思很明顯,也是在打探。
蘭巧顏也沒過於遮掩,“城衛這不剛在我門口抓了兩個人麼,剛好這兩人跟我算是比較熟悉,偷東西什麼的我是不信的,恰好聽說巡獄使也來了,這麼巧?我擔心是不是衝我博望樓來的,遂找他問問。巴城主放心,我絕沒有其他意思,只要與我博望樓無關就行。”
巴應山面色繃了繃,微笑道:“在你門口抓人?還有這樣的事?我立馬過問一下。老闆娘,下次再有這樣的事,直接來問我便可,沒必要打擾巡獄使。”
蘭巧顏笑回,“許久沒見他了,沒事也照樣是要打擾的。我那邊還在盤賬,巴城主若沒其他吩咐…”抬手示意了一下門口。
巴應山側身讓路,依然微笑道:“不送。”
兩人就此別過,直到女人身影消失在洞門外,巴應山才陰著臉轉身而去。
然剛走到半路,便有手下來報,“城主,巡獄使去了大牢。”
巴應山心頭一緊,嗯了聲,“知道了。”
就要動身趕往大牢,誰知其手下又連忙補充道:“巡獄使親點了幾個人接管大牢,把牢裡其他弟兄都趕了出來,未經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那個指證的失主也被留在了牢裡沒出來。”
巴應山瞳孔驟縮,忙壓低了嗓門問道:“指使失主的人呢?”
手下低聲回:“城主放心,人一出城就解決了,我再三確認了,絕對查不到我身上。”
巴應山略微緩了口氣,偏頭示意其繼續去盯著,自己也快步離開了。
執徐城的大牢空蕩蕩,光景晦明不定,一間間的,大多空置,除了今天抓來的,這裡沒有羈押的犯人。
才一會會兒工夫,師春和吳斤兩身上已遍佈鞭子抽打的血痕,衣服也破成了稀巴爛,師春的腳趾全部從鞋子裡綻放了出來。
兩人雖被隔開在了兩間審訊室,態度卻一致,都不肯承認自己有偷盜,都在喊冤,說自己被陷害了。
知道了口供的杜火官在師春跟前露了個面,主要是趁這機會見識一下傳言中在追蘭巧顏女兒的小夥子。
看過後就離開了,立馬有人接手審訊,問東九原那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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