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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撞了上去。
那小女官纖瘦,哪裡禁得住陳棠這一撞。
整個身子便摔在身後的花叢中去,而後嘩啦啦一陣脆響,陳棠定睛一瞧,竟是滿地珠翠點面,木箱的蓋子正一晃一晃散開,落在不遠處。
他下意識地上前,伸臂就將那女子從花間拉了出來。
紫衣頂戴一珠,是尚宮局末等女官的裝束,再抬頭,就迎上一張米分雕玉琢的、氣鼓鼓的小臉兒。
“御前侍衛是不能隨意出入尚宮局地界!”她煞有介事地說了教訓著。
“我…”陳棠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著,心道雖然自己不講究衣著配飾,但難不成堂堂大將軍已經淪落到侍衛的地步了?
他話未說完,就被那小女官打斷了,她似是大度地揮揮手,“算了,我不與你計較,趕緊走吧,若叫哪位姑姑瞧見了,可沒好下場。”
稍顯稚嫩的小臉上,卻是一派澄澈,就好似疏影斑駁,清新如風。
見過後宮裡太多的不擇手段,藏汙納後,而眼前少女就像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一般。
一面快速撿著落下的珠翠,嘴裡頭仍是在悄聲嘀咕著,冷不防從旁遞來一顆孔雀石。
小女官漸漸抬頭,陳棠無奈地報以一笑,“是我莽撞,就當做是賠罪好了。”
夏日午後,威震海內的大將軍,竟然蹲在林蔭小道上幫一個女官撿珠子,而且,似乎並未有不情願的意思。
抱著箱子,小女官甜甜一笑,“我是奉姑姑的命,去毓秀宮走一趟。你呢,在哪宮當值?”
陳棠忽然並不想揭穿這一層關係,便順著她的問話道,“正巧,我也要去毓秀宮當值。”
小女官烏靈靈的眸子微微一轉,“看在你態度誠懇的份上,方才之事我原諒你了。貴妃娘娘急召,你得讓我先行一步才行。”
陳棠唇角劃開溫煦的弧度,抱臂停在原地,“去吧,別誤了要事。”
紫衣嬌小的身影半路上回頭望了一眼,發現“侍衛”還停在原地,這才放心大膽地往毓秀宮去。
只是她驚慌狡黠如小鹿般的神態,看上去,竟有幾分可愛。
……
皇上在書房批奏本,沈青桑將小女官引到正殿上去。
陳婠正把玩著那把半成的如意點翠簪,就見一道嬌小的紫影入了殿。
一看之下,陳婠便微微一愣,“如此巧奪天工的手藝,本宮還以為出自哪位尚儀之手,卻不想是如此年輕。”
跪在地上的女官第一次來后妃寢宮,而且又是最得寵的婉貴妃,一時有些語塞,穩了穩心思才道,“謝貴妃娘娘誇讚,奴婢安姮,乃是司制司女官。”
陳婠心下似乎有些熟悉,便又問,“武昌侯安立是你什麼人?”
安姮略顯稚嫩的小臉兒微微一沉,“回娘娘,正是家父。”
如此一來,陳婠便通透了,武昌侯在南郡輔佐撫遠將軍平定蜀南,在一次偷襲之中不幸戰死。
後來侯夫人為表忠烈,將女兒託付給撫遠將軍,亦陪武昌侯一同去了。
按年份算來,當時的安姮只有九歲。
“忠烈之後,理應厚待,而且本宮實在喜愛你的手藝,”陳婠招手喚她近前,“擢升安姮為尚宮局司制,為本宮專屬,今日便留在毓秀宮裡,替本宮將這簪子做完。”
安姮一時高升,還未反應過來,清透的小臉兒上佈滿驚色。
但緊接著,更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殿外宮人通稟,大將軍覲見。
安姮怎會不知道那個征戰西北,攻下山海關的勇猛將軍?他的事蹟,早已成為後宮宮女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只是,不知道這樣威猛的將軍,可否會面相兇狠…
但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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